第二章 传奇轶事 离渊其人

当时离渊听说过这个传闻之后,心中便是对天门山更加的向往,计划什么时候到天门山去察看一番,但是碍于计划的变更,离渊在离开那小镇之后,并没有时间去天门山,而是还有另外的一番际遇。

早前的时间,离渊独自一人游历来秦岭的途中,在火车上碰到了一位博物馆退休的老教授,那老教授对风水堪舆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火车上无聊的时间,二人对华夏的一些古代文化探讨了很久,到最后这一老一少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临别的时候,老教授见到离渊这孩子年轻,却是很难得继承了中华少有的文化,极为的赞赏,两人互为约定到时间,老教授工作了一辈子的博物馆去转一转,当时离渊忙完身周的事情,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只能先去陕西一趟。

索性秦岭山峦有很大一部分在陕西境内,也不算是太远,等离渊按照约定的时间与那老教授相处的时候,那所博物馆并不是陕西省级别的博物馆,只是市一级的博物馆,再加上紧靠着秦岭,馆内存着的事情大多是属于秦岭周遭发现的文物,让离渊大感惊喜意外。

在博物院里陈列着始于汉朝的数百件文物,大部分都是在秦岭当地发掘的,走到这里,历史的沉重感便将书画引起的轻佻压了下去。斧钺剑戟在数千年前的地层里非常普及,秦岭作为中华龙脉的一道分支,历史的繁华荣耀也是承载了不少的色彩。

冷兵器都在博物馆里一览无遗。铜器上时常有虎钮等其它装饰,这些装饰用到陶器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仅仅一座陶灯便做成乌龟和蟾蜍的混合造型,而一个俑头既像在大笑,又像是在翻着白眼。汉朝以降,雕刻工艺从石翁仲的大巧若拙慢慢进化成说唱俑的绘声绘色,中国从铁血时代能迅速走向歌舞升平,然而很可惜被儒释道层层武装的国家结构每几百年就会崩溃一次,再重新洗牌。

博物院内部还陈列着众多佛像,这些佛像或者只剩下头颅,或者只剩下躯干,肢体大多残缺不全。是谁在造佛,是谁又在灭佛?顶礼膜拜固然是信仰,而将一切推翻重来是不是也算一种信仰呢?秦岭作为当日的一种象征,是在向前不断的前进着。

离渊在博物馆的展馆仔细品味了一番,却是发现了秦岭展览馆内部意外的发现了,藏传佛教中《金刚经》的手抄本,手抄本的正面,还画了诸多藏传佛教的神邸,离渊细心的端详了一下张牙舞爪的大黑天画像,不曾预料到陕西这段区域也被藏传佛教传扬过。

在拜访老教授的时候,离渊将自己在那秦岭小镇上听到的事情,向那老教授讲述了一番,那老教授倒是已经听说过这回事一般,对离渊的建议是,让他有机会亲自去查看一番,也大概的讲述了一番秦岭鬼门的事情。

按照老教授的话讨论,这秦岭鬼门的事情倒是有点根源,那天门山自古以前的确算是古战场之一,发生了战争的次数而且还不止一次,至今一些秦岭山里的深处,还有着几处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镇遗址,而且皆是土石夯筑的城墙,这些城墙在战争的时候,乃是很特殊的存在。

到如今大部分的一些秦岭山内居住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战争逃亡的人,否则的话,自是不会留存那么多的遗迹,而且在秦岭的考古证明,有很多出自战争的冷兵器,那些小镇的荒芜的原因则是很简单,作为战争的一代人,自然不会固定的生存在一个地方,或许是为了生存迁移了,或许则是很简单,族群被无情的岁月慢慢的淹没了,或者尽尽可能是一场意想不到的瘟疫。

按照老教授的话语而言,秦岭鬼门不单单是一场简单的巧合,到了近代仍然有着无数的影响力,这就是群山之中的居住,至今留存在秦岭山峦深处的事情,除了一些明面上的遗迹,更是留存着一些战场的地道四通八达。

那些地道是上世纪60年代挖掘的。当时中苏关系异常紧张,苏联在中国边境陈兵百万,核战争一触即发。那时中国的军事力量还远远不如苏联,政府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战争一旦打响,东北和华北就会失守,

政府便将总部迁移到秦岭茫茫苍苍的丛林中。为了防备核打击,当时征用了十万部队在丛林里挖掘了长达数百公里,蜿蜒如同蛛网的地道。地道四通八达,向南通至四川,向东通往河南。地道设施齐全,居民楼、练兵场、商店、食堂……完全如同一座城市。

在当时,除过军队高层,没有人知道秦岭山中,有数百里长的坚固的地道;也没有人知道,在这里的地道深处,有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就连那些经常进山打猎砍柴的当地人也不知道,而随着战争时代的过去,这一切都变成了空无的只谈。

到现在遗留下来的只是亦真亦幻的秦岭鬼门时间,难以分辨真假……….

正是因为这段阴差阳错的巧合,才出现了文中最开始的一幕,探寻这段不寻常的秦岭鬼门经历,尽管离渊探究的不深,也只是简单的追寻风水秘法的祭练,不过离渊第一次真正的对华夏文化产生了那种敬畏的心境,未知值得敬畏。

松子沟的起始段的一片乱石岭就在离渊的眼前,见此离渊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尽管秦岭再是地大物博,离渊也不希望晚上真的就夜宿在天门山了。

…………………..

这些年来,离渊流落于市井小巷,借助风水师的身份,在中国的名山大川之间流离奔走,也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大都市也经历了不少,穷乡僻壤的村落也趁职业之便到访过,不过大部分皆是在偏僻的山村中游荡着。

作为一个风水师,在游历的过程中,选阴宅看风水,更是学会了不少的江湖门槛,从十九岁家世变化中落离家外出闯荡,算算到现在三载有余,清秀的相貌虽没有太多的变化,但风水相师的眼光倒是涨了不少。

浙江一带的子弟们大都有年少出外闯荡的风气,离渊弱冠之年,背井离乡走上风水相师这条路,也是迫于无奈,他祖籍杭州,本家也只是经营文房四宝古玩字画的“印沽斋”,取义不沽名钓誉。

离渊的家道从清朝末年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三起三落,“穷不过六世,富不过三代”,轮到他父亲离承谷这一代,已经显得有些没落了,早年间离家的产业家大业大,没落的表象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不过不显往日繁荣罢了。

按常理说,子承父业弟承兄业,离渊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平凡的小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当初白手起家建立“印沽斋”曾祖父的一道遗嘱,使得离渊也无法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必须外出谋生,否则就有违背祖训的嫌疑,这在家乡一代几乎算的上最大的忌讳。

到现在“印沽斋”对于祖训般遗嘱的存在,他父亲离承谷也是无可奈何,只的将离渊在十九岁之后扫地出门,让他出外闯荡,况且这些年来,离渊也有意无意的,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出来,否则也不会在出外历练的途中,自作主张将离思源的名字,改为如今风水师的雅号离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更是祖父亲自起的,改名字的这件事情对出身在传统古玩斋的离渊来说,的确算是一种心迹的表象了,对于祖业传下来的“印沽斋”来说,离渊或许更渴望那外界起伏跌宕的生活,活出自己的独特人生,而不是像自己父亲一般,一辈子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祖先留下的印沽斋奋斗,终日没有突破这个界限。

至于说起这道让离渊走上风水道路的遗嘱,还要从清末的一个典故说起,在清末旧杭州城府衙北首的老宅子那边,曾经有一字溜儿排着十余家古玩店。当时离家经营的“印沽斋”,便位列其中。“印沽斋”跟旁边的那些老字号相比,只能算是子辈。可是“印沽斋”的发迹,却也算的上是一个奇谈。

离渊的曾祖父离基,也就是“印沽斋”的老掌柜,由于在离家的姓氏谱上排行老五,人称‘离五’。他起先是在“天逸阁”里做徒工,手脚勤快,且为人机灵,因而深得“天逸阁”萧老掌柜的赏识。

在离五三十五岁的那一年夏天,离五陪“天逸阁‘的少掌柜一起到南方购货。却是在途中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那老乞丐脚下放着一块数十斤的石头,这块青石外皮表现极佳,松花蟒纹清洗可见,那股深绿从表皮上就能看出来,并且向下渗入的非常明显,那老乞丐只言称石头里面藏有翡翠玉石,但苦于没有门路愿意五十两银子出手。

这老乞丐的怪举,招惹来不少好奇的路人。离五和少掌柜也走上前去看个究竟,那的确是一块毛玉石,但少掌柜经过一番细察之后,哈哈笑了起来,对那老乞丐说:“这是块毛玉石不假,可它顶多值十两银子!”

听了少掌柜的话,老乞丐极为不悦地说:“真货真人识,你就是少了一文钱,俺都不卖!”但是当时的祖父离五却顺着老乞丐的话说:“老人家,那咱们讨个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