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还没走，开门。”啪，啪啪……朱子檀使劲拍着朱牧卧室的木门，大声地喊着。要不是朱夫人门开得及时，恐怕这木门要一命呜呼了。

“哎呀，檀儿，你爹早就跟你林大哥出去了，你又来晚了一步。”朱夫人推门而出，望着子檀温柔地笑着。

“好个老滑头，又让他给溜了。”子檀愤愤道，“母亲，您就帮我说说好话吧，檀儿对那书市喜欢得紧，好不容易将它盼来，我不想错过啊！”子檀拉着朱夫人的衣袖，撒娇地说道。

朱夫人拍着女儿的手，打趣道：“谁让你前两天在街上对别人大打出手，一个姑娘家家的，喜欢多管闲事，你爹是怕你出去又惹麻烦呢。”

“哼，那贼人本就该打，偷了人家东西还反咬别人一口，活该被打。”子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柳眉一皱，嘴一撇，气愤地说道。

“你呀，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秦将军出手相助，挨打的还不知是谁呢。好啦，这件事你就别缠着我了，去找你林大哥，说不定他能帮你呢。”

朱子檀一听这话，眼珠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兴奋地甩着朱夫人的胳膊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林大哥呢？只要林大哥答应跟我去，父亲就不会反对了。哈哈，还是母亲最疼我，我保证，这次一定不惹事。”说完，急忙道别朱夫人，一路小跑出了府门。

刚跑到拐角处，就见朱牧与林风一前一后说说笑笑地往回走。朱大人看见女儿，脑门一阵疼痛，子檀见父亲那痛苦的表情，心中窃喜，走上前装模作样道：“父亲大人早上好，林大哥早上好。”

朱牧点了点头，快步往前走去，林风见状，摇了摇头，笑着跟上去。

“哎，林大哥，你别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朱子檀走到林风面前，拦住他说道，“林大哥，你知道我十分想去九城县的书市，只要这次你帮了我，我就帮你追苏雪姐姐。”

说起这苏雪，那来头可不小啊！这苏雪是丰州郡丞苏大人的长女，年芳双十，虽无闭月羞花之貌，却气质如兰，才华横溢，是丰州有名的才女。许多名门子弟趋之若鹜，林风对她更是一见倾心，奈何苏雪不仅心气高，眼光也不俗，直到今日还是独身一人。

林风一听苏雪二字，任他是八尺男儿也掩不住娇羞，诺诺道：“你先说说怎么帮我？”朱子檀杏眼一挑，回道：“哼，不信就算了，你是知道的，苏雪姐姐可就我这么一个妹妹，耳边风可就我一个人能吹。”

望着朱子檀傲娇的表情，林风忍住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谄媚道：“檀儿啊，林大哥的幸福就靠你了啊，你别急，我这就跟朱大人商量去。”说完，向朱牧大步追去。

朱子檀望着林风的背影，一脸得逞的奸笑。

第二天一早，子檀就守在林风门前，喊道：“林大哥，你快点，再不出发天黑前就赶不到九城县了。”

“你急什么，秦老弟还没来呢，再等等，再说，这书市又不是只开一两天。”

子檀一听秦照飞也要去，急了，忙问：“秦照飞也去？他去干吗？”

“保护你啊，不然你父亲不放心你，再说了，路上多一个人企不热闹！”子檀听这话瞬间蔫了，林风见子檀这模样，哈哈大笑，说道，“也就照飞能降住你。”

正说着，就见秦照飞走来，笑道：“林大哥，檀儿，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子檀见到秦照飞，撇了眼林风，回道：“没什么，我们启程吧。”说罢，率先走出府门。

秦照飞见檀儿也要骑马，问道：“檀儿也要骑马去吗？若是不方便，你可以坐马车前去的。”

子檀摇了摇头，回道：“秦大哥不必担心我，马车太慢，还是骑马比较方便。”

林风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对秦照飞解释道：“秦老弟可不要小看檀儿，她的马术可不一般啊。自打她学会骑马，就很少坐马车了，若你现在让她坐马车，非得憋坏了她。”

子檀笑道：“还是林大哥了解我啊。”说罢，左脚踩上马镫，右腿一跨，潇洒地上了马，回身说道：“你俩再不上马，可就追不上我了。”说罢，趁着街上没人，扬长而去。秦照飞眼睛亮了亮，与林风相视一笑，纷纷跨上马，疾驰而去。

中午时分，经过一小茶馆，林风提议在这儿歇歇脚。骑了半天的马，也都累了，于是三人一拍即合，下马来到茶馆，点了些吃的。小二端来碗筷，问道：“三位可是要到九城县去？”

子檀点头回道：“小二哥怎么知道？我三人正是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书市盛会。”

小二笑道：“我在这儿五六年了，每到书市盛会时，我这儿也热闹。这不，刚刚过去一行人，也是去九城县的。”

子檀欣喜道：“那小哥可否了解九城书市？给我们介绍介绍呗。”林风也跟着附和。

小二回道：“算你们问对人了，我虽不是九城人，但对那书市还是了解一二的。九城书市是在十年前兴起的，当时的九城有两大书坊，一个是杨氏书坊，另一个是陈氏书坊，两大书坊实力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竞争激烈。

两家想出各种法子吸引顾客，书市就是陈杨两家竞争的产物。由于其具有一定的意义，丰州读书人也渐渐加入其中，于是就衍生成现在的九城书市。

这书市在每年的六月份开始，七月份结束。这一个月的时间，九城各书坊将自己的压店之宝拿出来展示，书籍种类繁多，涉猎广泛，可谓是读书人的天堂啊！”

子檀听罢问道：“这么说来，陈杨两家是书市巨头，我们得先去那儿看看啊！”

小二听这话，左右看看，低声道：“那陈氏书坊早在五年前就被一把火烧没了，据说陈氏夫妻受不了这打击，投河自杀了，只留下一儿一女，孤苦无依。”

小二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的九城县，书坊多得不胜枚举，杨氏屹立十年不倒，依旧是九城最大的书坊。不过那夜阅书坊实力也不容小觑，成为唯一能与杨氏竞争的后起之秀。”

子檀皱了皱眉，问道：“你可知那大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小二摇了摇头回道：“这个不太清楚，据说是闪电引起的，火势汹涌，就连大雨也没能将火熄灭。都说陈氏犯了天威，遭了报应。"听罢子檀点了点头。

秦照飞跟林风见子檀似有所思，轻生问道："檀儿是觉得陈氏大火有蹊跷。"朱子檀摇了摇头，回道："或许是我敏感了，这都过去五年了，所有事也都尘埃落定了。”

吃完饭，三人跨上马，又朝九城方向奔去。到九城时太阳还未落山，三人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安顿好后，书市也快要结束了，但子檀坚持要去杨氏书坊看看。一路过来，已见书市繁华，子檀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林风拗不过她，只得作陪，留下秦照飞在客栈看守财物。

杨氏书坊作为九城最大的书坊，已然成了九城的标志性建筑，所以子檀跟林风很快就找到了杨氏。杨氏书坊果然名不虚传，镂空雕花梨木门上方悬挂一丈宽的檀木牌匾，“杨氏书坊”四个镶金大字在夕阳下格外耀眼。

书坊内部也藏有乾坤，上下分为四层，成环状排列，中间形成露天天井，天井内置茶桌，种有花草作为映衬。一二两层排有上百书架，门口向左开始标号，外置油布作为门帘，以防天气有变。

三层专放文房四宝，物件琳琅满目，迷人双眼。第四层则专为刊印书籍之地。后面连着一个院子，是杨氏私人场所，闲人不得入内。

子檀大开眼界，惊呼不已，懊悔道：“该叫上苏雪姐姐的。”林风也被这书坊惊呆，只顾四处观看。待到天黑时，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客栈。

三人奔波一天，早已疲惫，于是吃罢晚饭，各回各房，早早睡下。

深夜十分，秦照飞被渴醒，起床喝水时，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于是停下动作，听到隔壁房间推门的吱呀声。隔壁是子檀的房间，秦照飞怕是贼人，于是跟着出去，只见子檀勾着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去。

秦照飞轻声叫住子檀：“檀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子檀见是秦照飞，停下脚步回道：“秦大哥，母亲送我的玉佛不见了，估计是掉在杨氏书坊了，我现在得去找找。”

秦照飞二话没说，拉着檀儿悄悄走出去，说道：“已经宵禁了，你一个女孩家上街也危险，我陪你一块去吧。”子檀点点头，回道：“杨氏书坊上下四层，我自己一人寻个玉佛也费劲，多一个帮手也好，那就多谢秦大哥了。”

说罢，两人借着月色，绕过巡逻兵，来到杨氏书坊。两人径自来到窗前，子檀借一柄小刀，轻易地将窗户撬开，秦照飞哪见过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惊讶道：“檀儿怎会这些东西？”

子檀怔了怔，羞赧道：“我自小跟着白捕头、林大哥，这些雕虫小技看多了也就会了。”秦照飞见子檀羞愧的表情，揶揄道：“我们檀儿还是多才多艺的奇女子啊。”

子檀白了秦照飞一眼，率先翻窗而入，秦照飞跟在后面。进得坊内，借着月色，秦照飞粗览书坊，禁不住惊呼：“这书坊果真名不虚传，可是这么大，如何找？”

子檀走近秦照飞，低声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玉佛以和田玉为材，以弥勒佛为像，柔白中带有一丝青色，四分之一手掌大小，你就照着我描述的去找。我负责一二层，你去三四层，以布谷鸟叫为联络号，听到声音我们就出去。”秦照飞点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约莫一刻钟时间，子檀才刚搜到书柜三十排左右，就听到浑厚的布谷鸟叫，黑夜也掩不住她眉角的欣喜，急步走向窗边，翻了出去，见秦照飞已在墙角处等着。

她关上窗户，走到秦照飞身边，悄声问道：“我看看是不是我那枚玉佛。”秦照飞摊开修长的手掌，中间赫然躺着枚白玉，子檀拿过玉佛，反复查看有无损伤。秦照飞见子檀紧张的样子，轻声笑了出来，眼神瞥向子檀身后，忽然发现异样。

秦照飞收起笑颜，走到子檀身后，俯下身子看向地面，正色道：“檀儿，你看这儿是不是血脚印？”

子檀一听血脚印，子檀连忙藏起玉佛，收敛笑意，走向秦照飞，低头看去，果然是血脚印，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串血脚印从他们进出的窗户中延伸出来，雪白的月光下，显得甚是可怕。

子檀不由向秦照飞那儿靠了靠，声音颤抖地问道：“秦照飞，怎么回事？难不成有死人跟着我们！”纵使子檀研究过尸体，但也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这漆黑夜晚凭空出现一串血脚印，就算秦照飞这八尺男儿，也不由得脊背泛凉，何况是子檀呢？

秦照飞定了定神，安慰道：“死人哪还能走啊？定是人为的。”

子檀听秦照飞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来，仔细考虑一番，恍然大悟道：“快看看我们的鞋底。”说罢，两人抬脚看了看，果然，子檀鞋底上占满了血迹。

两人相视一望，瞬间明白，“坊内有人。”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坊内走去，子檀怕再次破坏案发现场，于是脱下鞋来，跟在秦照飞身后。

这次两人来到门口，果然，紧闭的木门一推就开。两人之前以为坊内无人，于是翻窗而入，现在发现里面有人受伤甚至可能已经死亡，那么，大门有可能是开着的了，这不，果然应了猜测。

两人悄悄推门而入，一前一后脚步轻轻，生怕惊动里面的凶手。两人推测，子檀鞋底有血迹，却没见到尸体或受伤的人，那就说明此人在子檀刚刚还没走到的地方，但离子檀所到之处不远。于是两人提高警惕，来到第三十排书柜之处，往后搜寻。

在三十排书柜的地面上发现一摊血迹，两人往后走去，果然躺着一个姑娘，看起来跟子檀差不多大。秦照风走上前，探了探姑娘的呼吸，摇了摇头道：“已经死了。”

子檀点点头回道：“秦大哥，你退后，我来看看。”说罢，从布袋里拿出火折子对着尸体细细地看了起来，说道：“头部有撞击留下的红肿，腹部被捅了三刀，三刀都不是致命伤，初步看来，她是失血而亡。”

说罢，又来到尸体头部，说道：“看这撞击留下的痕迹，应该是撞到尖角上，不然不会留下擦伤，或许，这姑娘是颅内出血而亡……咦，这是什么？”

子檀见尸体手里攥着东西，拿出来凑到火折子前细看，只见是一方丝帕，上面绣着柳条，柳条下面是写上去的诗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子檀摇了摇头，道：“看来又是个痴情女子啊！”

秦照飞见子檀对验尸如此熟悉，不禁对她另眼相看。

“秦大哥，快过来看，你看这桌子角，是不是有血迹？看来这女子是撞这桌子上了。”

秦照飞走来一看，果真是血，说道：“檀儿可以做神探了。”子檀见秦照飞夸她，也没得意忘形，只是问道：“秦大哥，你说这丝帕我们要不要留这儿，给九城县令留个线索？”

秦照飞想了想，摇头道：“不要留下了，万一中间出什么意外，这证据不见了怎么办？待明日我们看一下县令的反映，若他真是明辨是非，一心为民的好官，我们就将来龙去脉告诉他。若是个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的官员，那我们就将案子接过来。”

子檀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将丝帕装进布包里。两人走出书坊，子檀叹道：“这书坊白天还是金碧辉煌的书香之地，到了晚上就成了杀人犯罪的穷凶极恶之地，唉。”说罢，将鞋子提在手里，往客栈走去。

秦照飞见状，忙问：“檀儿为何不将鞋子穿上，这样走路岂不硌脚？”

子檀摇了摇头，回道：“一想到脚底沾着死人的血，就觉得瘆得慌，要不是怕留下证据，鞋子也不要了。”

秦照飞听罢，道：“刚刚见你一本正经验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原来檀儿也是怕啊。”子檀知道秦照飞故意拿她打趣，于是回道：“人家一个弱女子能不怕嘛，要不你帮我拎着这双沾满血的鞋子？”

秦照飞笑道：“鞋子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我来背着你，省的你还没到客栈呢，就成了瘸子。”

说罢，走到子檀前面蹲下，作势要背她，见子檀迟迟没有动静，打趣道：“你不会不敢吧！”

子檀知道秦照飞用话激她，但还是趴了上去，心道：不能委屈了我的脚。趴在秦照飞宽阔温暖的背上，刚刚的恐惧不安渐渐消失，但嘴上还是说道：“快走，总感觉背后阴气习习。”秦照飞以为子檀是真的害怕，于是就加快脚步，等到了客栈，早已满头大汗。

秦照飞将子檀送到房前，说道：“你将鞋子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明天再去给你买双新的。”子檀巴不得将鞋子扔了，听秦照飞这么说，急忙将鞋子塞给他，谄媚地笑道：“有劳秦大哥。”

秦照飞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又出了客栈。子檀望着秦照飞的背影，叹道：“哎，有秦大哥真好，若是他能整天跟着我就好了。”说罢，回到房中倒头睡了过去。

由于昨晚折腾到半夜，秦照飞跟子檀睡到日上三竿。林风在两人房门前徘徊了一上午，见两人同时出了房门，诧异道：“你俩是商量好了的吗？”子檀跟秦照飞瞥了他一眼，往楼下走去，子檀喊着：“好饿啊，秦大哥你要吃点什么？”秦照飞回道：“跟你一样就好。”

于是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点了一堆饭菜。林风见两人睡眼惺忪以及如狼似虎的吃相，奇怪道：“你俩昨晚是出去鬼混了吗？”

檀儿听到这话，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秦照飞见状，急忙递上一杯茶，子檀喝了口茶顺了下气，回道：“林大哥，你怎么知道，昨晚我跟秦大哥跟鬼混了！”

林风一口茶喷出去好远，子檀跟秦照飞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林风感觉到，这两人似乎不一样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在杨氏书坊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有一串血脚印。”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啊，杨氏书坊的杨老爷昨晚离奇失踪了。”

子檀三人听到这话，严肃起来，林风低声问道：“你俩跟那尸体有关系吗？”

子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干脆回道：“现在跟你说不清楚，我们去杨氏书坊那儿看看。”

秦照飞点点头，三人一同来到杨氏书坊，只见这里已经被官府控制起来，周围围了许多人。子檀凑进一妇女，悄声问道：“大姐，你可知这里面死的是什么人吗？”

“听说是杨家的大小姐，这杨小姐也是个可怜人，最近刚与宋家的大公子订了婚，今日就死在自家书肆里。”另一个人又补充道：“哎，这杨小姐平日里也不得宠，上头有两个哥哥，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子檀听到这话，与秦照飞对视了一下，接着转过头问道：“杨老爷是什么反应？”那妇女回道：“不清楚呢，到现在也没见杨老爷，都是管家与杨家二少爷出面处理的。”

三人见打听不出其他事了，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回到客栈，子檀跟秦照飞被林风拉到房间，“说，杨小姐的死跟你俩有没有关系？你俩昨晚去了何处？”林风一脸严肃地站在子檀与秦赵飞面前问道。

子檀知道林风是关心他俩，笑着回道：“林大哥，我拿父亲的名誉保证，这件事跟我俩确实没什么关系。”顺便起身将林风按到凳子上，又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来。

林风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气得拍桌子道：“好你个朱子檀，你不惹点事就不舒服是吧！昨晚幸好照飞跟着去了，若是他没跟着去，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昨晚凶手没走，伤了你，又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子檀见林风确实生气了，喃喃道：“我这不没事吗？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叫上你还不行吗？”说着，眼神示意秦照飞，让他帮着说好话。

秦照飞见子檀那模样，笑着说道：“林大哥，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看着檀儿的，实在不行就教她武功，我来当她师父。”

林风见秦照飞也来为子檀说情，不好在生气，只道：“你真可以做她的师父？”秦照飞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子檀。

朱子檀瞬间感到如坠深渊，自己从小跟着林风与白捕头，要不是嫌累不学，现在她早成了半个武林中人了，哪还轮到秦照飞教她？

子檀瞪着秦照飞，突然头上一阵疼痛，转过头来见林风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无奈道：“我学！学！”又朝着秦照飞作揖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照飞笑嘻嘻地回道：“乖徒儿，不用多礼。”子檀心道：“自己挖的坑，累死也要填上。”

林风见子檀妥协了，又坐下来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子檀跟秦照飞见林风问到今天的案子，都严肃起来，一会儿，秦照飞说道：“如果杨老爷也失踪了，那么这案子就跟着复杂起来，要不，我们将朱大人请来？”

林风点点头回道：“我正有此意，现在我就出发回太守府找朱大人，你俩在此盯着这件案子。”檀儿点点头，回道：“林大哥，路上小心。”

林风点点头，回房拿上佩剑，骑马飞奔而去。

编者注：欢迎收看《盗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