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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发福的地中海大叔而已。

监狱长环顾众人,大家纷纷立正,生怕自己会因为对监狱长不敬而挨揍。在赫卡提,监狱长的威信仅次于厨师长。监狱长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依次扫过,最后停在了约书亚和阿洛伊斯身上。他原本黯淡的双目突然变得炯炯有神,炽热得令他们毛骨悚然。

就在他们以为这一肚子坏水的大叔要整死他们的时候,监狱长突然蹲下,张开双臂欣喜喊道:“薛定谔!我的心肝小美人儿,你果然在这儿!”

黑猫跳下长凳,一溜小跑扑进他怀里。监狱长爱怜地抚摸着黑猫光滑的毛皮,哽咽道:“你这小坏蛋,吓死爹地了,爹地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下次可不许你乱跑。知道吗,这里有很多怪叔叔,最喜欢吃猫肉……”他一边念叨着一边转身走出大门,把一食堂林立的囚犯们晾在身后。狱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于是食堂又恢复了喧闹。

约书亚把餐盘放回桌上,目光闪烁地问阿洛伊斯:“原来……原来猫是可以吃的吗?”

“你想干嘛?!”

黑暗的星际空间里,一艘比黑暗更黑的飞船正全速前进着,它的目标是银河边缘的一颗荒凉星球,监狱星赫卡提。

晚餐过后,囚犯们便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游戏室最受欢迎,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能在其中获得一席之地。对游戏室席位的争夺通常伴随着血腥暴力和身体交易。来赫卡提的第一个月,阿洛伊斯就在台球桌旁边获得了一个保留座位。

然而今天他实在没有兴致去游戏室接受狱友们的揶揄。收拾了几件衣服,阿洛伊斯来到浴室。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情景再度噎住了。

约书亚普朗克凭借惊人的智慧、运气以及不耻下问的虚心,在不请教阿洛伊斯拉格朗日的情况下找到了浴室的位置。现在他正在一群虎背熊腰精力旺盛的男人的环伺下旁若无人地洗着澡。阿洛伊斯咽了口口水,贪婪地看着水流打湿他柔顺的银发,顺着腰背流畅的曲线滑到臀缝里,再流下笔直修长的双腿。约书亚的皮肤仿佛某种玉石一样散发着莹光,在沾了水后显得更加莹润。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那光滑的触感,阿洛伊斯便不禁想立即冲过去,把约书亚按在墙上狠狠侵犯。

就在他边大饱眼福边意淫的时候,一只咸猪手破坏了美好的画面。

“嘿,小鸡仔,你是新来的吗?”强森卡伦淫笑着拍拍约书亚的臀部,引起周围一阵哄笑,“还挺嫩啊,要不要和我来一炮?”

约书亚冷冷地看着他:“把手拿开。”

“哦,我好害怕呀,爹地快来救我!”强森卡伦尖着嗓子叫道,然后发出吃吃的笑声。

“我重复一遍,把手拿开。”

强森不理会他的威胁,反而掐了一把那白皙的肌肤。约书亚后退一步,想甩开大汉,却被一把捉住手腕。

“放开!”银发男子眯起眼睛,黑金色双眸在浴室氤氲的水气中仿佛迷雾彼端猛兽的瞪视。

强森吹了声口哨,想继续非礼行为。

“我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三遍以上。”约书亚反手抓住大汉的手臂,轻轻一拧,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强森哀嚎着倒在地板上。

“我的手!我的手!”他满地打滚,溅起水花。约书亚蹙眉,拿毛巾擦了擦手。

门外的狱警听见了骚动,想进来查看。阿洛伊斯堵在门口,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强森滑了一跤,把手臂摔断了。”

狱警犹豫地看了眼地上的大汉,又看了眼“狱霸”阿洛伊斯拉格朗日,点了点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阿洛伊斯回头对浴室里的其他人说,“还愣着干嘛?搭把手,把强森送到医务室去!”

男人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抬起大汉,在狱警的指导下把他运了出去。经过阿洛伊斯身边的时候,他狠狠一掐大汉的断手,后者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叫你乱动我的人!”

“抱歉……拉格朗日。我不知道他是……”

“现在你知道了。下次再犯,打断你老二!”撂下一句威胁,阿洛伊斯走入浴室。如果是约书亚的话,搞不好真的会打断强森的老二,今天他已经体会过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他走到约书亚身边,后者正在往背后打肥皂,动作有些笨拙。

“你不该拧断强森的手。他在赫卡提挺有势力,今后说不定会报复你。”阿洛伊斯不知为何熟门熟路地拿过肥皂,帮约书亚擦起背来,好像他们俩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

“那也得他有这本事才行。”约书亚打个了呵欠,默默享受着阿洛伊斯的服务。作为交换他默许了“狱霸”偷偷揩油。

阿洛伊斯搓起一片泡沫,有些难以相信银发男子表现出的温顺。他继续得寸进尺地抚摸那光滑的肌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给黑猫薛定谔顺毛。“单打独斗强森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他叫一群人把你堵在暗巷里呢?你能防备随时敲脑壳上的闷棍吗?”

“啊……那不是还有你吗?”

“……”鼻腔里涌来一股热流。阿洛伊斯感动地擦了擦。一手鲜血。

约书亚发现背后的人突然不动弹了。“你怎么了拉格朗日?”

“流鼻血了。”

“……真没出息。”

第三章

鼻孔里塞着两团棉花从医务室回来后,阿洛伊斯拉格朗日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更丢脸了。偏偏狱友们还一脸艳羡地看着他,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听说了吗,强森对阿洛伊斯的人出手,被打进医务室了!”“阿洛伊斯的鼻子怎么了?是被强森打的吗?”“怎么可能!我听冯诺依曼说那是他和那银发小美人在浴室里办事的时候兴奋过度流鼻血了。”“哦,真是艳福不浅!”

阿洛伊斯默默决定今后谁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艳福不浅”四个字,他就打断谁鼻梁。

回到监房后,阿洛伊斯扑到床上,和亲爱的枕头来了个拥抱。真想快快睡去,醒来后发现什么奇怪的室友、什么浴室里流鼻血都只是一场大梦。

约书亚把放满换洗衣服的竹筐放下,打算爬上上铺。忽然衣服堆动了动,一只黑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喵。”薛定谔冲银发男子叫了一声。

阿洛伊斯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做出驱赶的动作:“去去去,找你的爹地去!不然爹地就要半夜来挨个查房了!”

猫从洗衣筐里跳出来,绕着约书亚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