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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唉,果然又是一眼的厌恶,那干嘛一定要她看他呀?

「你今年几岁了?」

「我不知道。」她觉得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才重新垂眼轻轻说话,因为音量小,声音才没那麽吓人。

「那麽名字呢?」

「千金裘。」

男人因她的回答而终於有了冷脸的另一个表情──挑眉。

「听起来是个很富贵的名字……不过,愈是富贵愈是死得快。你身上的伤我可以将你治好,至於你的脸伤,也是可以治好,只是,你确定要治?」此时的男人上身微微前倾向她移来,那如深渊的黑瞳紧盯着她看,似乎,有些恶质的兴趣在眼中蛮横,期望能看见她同样冷静的脸上会有什麽不同表情。

虽不懂他突来的动作是为何,但千金裘还是小声又坚定的回答:「是。」

面前的男人沉吟一阵後开口:「既然你要把脸治好就有一定的风险在,为了我可以掌控那些的风险,你的本名暂时收起来,我就当你是孤儿养着你,以後你见到我就与其他人喊我公子就好,至於你的名字暂时用代号称呼为十三。」

顿了顿,她才回答,「我知道了。」

「在我府裹,回答话都要以代号为开头。」

意思是,她将成为他的下人活在他的府裹,相对的,她要学习府裹的规矩。生前恨透的就是学规矩,从没想过自己重生後居然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这讨厌的规矩──

她深吸口气,垂下的眼从原本的不愿渐渐转为顺从,因为她的手臂被眼前的男人捉住,那展露的肌肤涂抹的药膏都已吸收,那原本看来恐怖的伤痕都渐渐有恢复原貌的迹象……

他是在提醒她,她的伤能好是拜他所赐,所以,她就该以报恩的姿态好好服从。

「是,十三知晓了。」她的话一说完,那被捉住的手臂就被放开。

「等会儿进了宅子裹,你就安心养伤,我每天都会去帮你换药,除了我,你不能让任何人替你换药。我养的都是女孩子,为了争宠,什麽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不想再受伤,我劝你机灵一点,懂吗?」男人拿起一旁的书本边说边看。

「十三懂了。」她淡淡的启口音量不大却能让男人听清楚,想来男人是有武功在身。争宠?这男人有恋童癖?

当十三退後身躯跪坐在有些距离的软垫上时,男人才从书本边缘打量着她。

她的坐姿很优美也很直,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寻常百姓,她的手指没有任何的茧子代表她之前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她脸上与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偏偏他又看出她依然是名处子,难道她的伤都是自残来的?抑或者,也是在一堆女人之中败阵下来的?

如果真是被女人所伤,那他是否还要用药养着?

寻思未果,他决定问问她:「你对杀人有什麽看法?」

思绪被打断,千金裘眨眨眼才回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

「十三不懂公子的意思。」杀人?她有没有听错?

「如果我让你在伤好了以後去杀人,你办得到吗?」

这真是很妙的问题,想也知道为了活命她不能也要办到,但他这样的问法倒像是试探……

「公子的要求,十三一定会尽力办到。」

男人原本翻页的动作停住,一股冷意射向面前的千金裘,不自觉地用着不善的口气启口:「难道我叫你去死你也去?」初见面不久她就如此大话不惭,依照他刚刚观察的结果,她没有他的救助依然可以自救,此时说的谄媚是为了活下去而说?如果她是这样的人……

虽不知他此时的怒气哪来的,但她还是维持原样低垂眼回答:「十三的命是公子救来的。」奇怪,电视上不是都会这样回答的吗?怎麽她原样照说得到他这麽大的反应?

「意思是,只要是救你的都能得到你以命报答的代价?」略微讽刺的问话听得千金裘瞪着自己的双手。

是她听错吗?怎麽他这句话有点钻牛角尖?

歪了脑袋她想了想才启口,「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救下满身是伤的孩子。」

男人的翻页声又停下,视线停在她始终低垂的脑袋上,他不出声她亦不做任何反应,空气彷佛凝滞马车之中……

「也是。」

男人淡淡同意,千金裘便因此松口气,她真怕这男人一不如他意就把她踢出去。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男人丢开书本拿出狐裘却是披在千金裘身上,他替她系好带子再让她戴上兜帽彻底将娇小的她完全盖住,当马车停下,男子穿好鞋子伸手抱起千金裘时对她说了:「我的名字是锺离,在府裹,我的话便是唯一,要想在我不在时活命,我劝你要拿出真本事了,要不然就浪费我的药。」

马车门一开,透过面前的帽沿望去,竟是两排穿着名贵狐裘的少女们列队等候,而她们个个看向锺离怀裹的自己时,那眼神都是带刀带剑的。

嗯,看样子她要想活命,当真要皮绷紧一点了。

「恭迎公子回府。」

不小的音量充斥许许多多的情绪但主要的都是高兴,千金裘听的出她们有多高兴锺离的回府,那麽,那些杀人的视线就显得她将是被统一敌对的对象。

争风吃醋吗……生前没机会体验,偶尔在电视上才会见到的情景也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呢!千金裘忍不住微勾唇角浅浅地笑了。

後知後觉地发现周遭的声音都没了,千金裘愣愣地回神才发现抱着自己的锺离正盯着自己看,眨眨眼,确定自己的小脸暴露在他的视线内,她忍不住脸红地垂下眼不敢再盯着对方看。

锺离见她脸红闪躲自己的视线後才淡淡地启口。「趁这个机会我让你了解一下府裹的格局。」此话一出便听见周遭倒抽口气的声响。

好极了,现在她肯定自己绝对是成了众矢之的,除了要学会规矩和报答救命之恩还得学会在女人堆中求生存──不过,他到底养那麽多女子要做什麽?

「这裹是大厅,举凡我回府都会在这裹召见她们,等等就会这麽做,你还有伤暂时不用出席。」锺离抬着头不再往下看,但他清楚晓得帽沿下那双乾净无垢的大眼正骨碌碌地往外瞧着。

千金裘打量着大厅,随着他的移动稍稍能看清楚屋内的格式,如同一般富贵人家的大厅雕梁画栋无一不美,举凡字画、古玩、名贵的茶具无一缺少,唯一不同的,大概就属那正中央铺着珍贵狐裘的椅子令她的嘴角抽了抽。

千金裘,翻成白话文就是珍贵的狐裘,怪不得锺离当时听见她的介绍时会挑眉。

「从这裹的拱门进去就是大家的住所,分成六个院,每个院裹住两个人,大家都是以代号称呼彼此,以大厅为界线,这一区是她们的院落……」

锺离拉长的尾音听在千金裘耳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