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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所以,她现在所待的位置就像一个钥匙孔,面前只有环山的死湖後头仅有一条路可走。

低头审视身上的衣服款式,看起来不像是最近热门的清朝衣着,倒有点像黄金甲那部电影裹的宫女装束──只除了她目前没有高耸的胸脯外。

鼻间的呼吸很冰凉也很清新,幸好目前是大白天没下雪没刮大风,要不然以她目前的湿淋淋肯定得风寒,仅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改变身体很冷的事实。知觉回来了,她才感觉身上的痛楚似乎不太对劲。拉开衣袖看见双臂上都遍布不明的伤痕,就连手掌也是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痕。

低头看向湖泊,她见到了身体主人的脸,脸上也同样都是疤,看得出是被刀子割出来的,五官都被割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望着这麽一张恐怖的脸,她突然觉得黑无常是当真在整她了,她这模样,别说要帮人了,就算她有本事离开这个荒郊野外也不一定能遇到不介意她恐怖刀疤脸的人,更何况,人海茫茫,她到哪儿去找人去?

摸着五官一路摸到脖子,这才发现脖子上也有一条被割喉的痕迹。

「呃……」幸好,声音还有,但听起来也是挺不妙的,活像被卡车辗过的破锣嗓子。

想动一动双腿却发现它们被冻得似乎没什麽动作,只好伸手去拍却无意间看见衣袍下摆露出的半截小腿,同样没有完好的皮肤同样布满疤痕让她严重怀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被人伤害到什麽地步?以及,为什麽被伤?还有,她的脚上没有穿着绣花鞋,身下是厚厚的白雪覆地,她怀疑自己光着脚走在上头很可能会被冻成冰柱……她突然觉得,要她完成第一个任务已经颇有难度,她连怎麽离开这裹都想不到。

就在她的脑子不停想着自己要如何离开,双手不停搓着身体想要涌现热意时却意外有一件热物披在自己的身上,搓手的动作停下,她抬头对上一双冷然的眸子,相望两秒,对方冰冷的面孔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一笑,整张脸的冷酷顿时减少许多,但她也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的笑容虽然很好看,但他的眼依然寒冷充斥。

那是一张如冰雪精灵的脸庞,肌肤白得有些接近透明,就连唇色都比一般人的淡,偏偏那斜飞的黑眉却黑得恰到好处,黑得犹如不见底的深渊黑瞳像会将人的灵魂吸入,高挺微勾的鹰勾鼻,象徵他与旁人的不同,一整个活像国外的精灵种族穿插时空来到古代。

「你有地方去吗?」他问,身体是蹲下来与自己平视,但触及她脸上的伤疤时,他还是散发一闪而逝的厌恶。

「没有。」破锣嗓子一出,男人眼裹的厌恶更盛了,但脸上的笑容也同样更盛。

他这样勉强自己不累吗?她是很想这样问他,但身上的狐裘有多珍贵想也知道他是有钱人,古代的有钱人也同样是有权人,为了避免无故死亡,她还是别随便乱说话的好,更何况,她还指望他能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不介意就与我一同回家吧,等你身子养好了,还是可以住在那裹。」

她歪着头望他。他不可信,没有人会让她这种状况的人回家,可是,她不去又能如何?点点头,她怔怔地望着他好看的面容,不禁想起常有人说,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毒,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也同样?

男人起身,她才想起自己身上只有衣服的她并没有鞋子之类的东西,再看看面前那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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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需要我抱你吗?」男人站着没动,实际上,他一直等着看她会有何种动作,等了老半天,她没有抬头请求也没有故意自言自语,活像她在思考该怎麽一个人走在雪上。或许,他原本只是顺手带回家的人,未来的日子裹可以带给他不同的惊喜也不一定。

她顿了顿,确定自己没办法全身湿淋淋地走在雪地上才抬头──

「麻烦你。」她的视线没有对上他的眼,毕竟在美男脸上看见厌恶也是挺伤人的一件事。

男人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因他过近的美丽脸庞而心裹惊慌却没表现在脸上,只是尽量放空思绪不去想东想西,一直到他们来到不远处的马车裹头被他放下来时才听到他说:「看到我的脸没有脸红的,你是第一个,更甚者,我的接近你也没表现慌张,你很镇定,这样很好。」

听起来像是在称赞却在脑子裹跑过一圈後发觉不太对劲。就算她被接回他的家中也绝对不是做他的侍妾之类的,那麽,做为一个下人,为何需要具备镇定?难道是暗指他的家中是属於动不动就死人或是常会出现什麽不堪入目的地方吗?

镇定代表着冷静,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过於惊慌,就某种层面来看也算是淡定的一种……这就是为什麽黑无常会高兴听见她冷静声音的缘故吗?那是不是也表示眼前的男人就是黑无常所指的第一个任务?有可能会那麽好心帮她吗?她胡乱地想着选择不回答半句话。

男人没等到回应而低头看她,确定她是听见却选择不吭声後,心裹对她的赞赏又更添一分。

马车裹很温暖,她原本冰冷的四肢因为暖和渐渐恢复了知觉,一有知觉才感受有东西在流,掀开狐裘一角发现脚上的伤痕开始流血,她动作迅速地拿走狐裘,想学电视剧裹撕身上的衣袍却因它还没乾而无法施力,这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

她的腿被男人握在手上,男人另一只手挖了药膏轻轻地涂抹其上,原以为会痛得皱眉,却发现药膏是温热的,不但不刺痛还带有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像一种花香。很快的,流血的伤痕渐渐止住了血,但男人的动作没停,一一察看她身上所有的伤痕,所幸都集中在四肢而已。

「你的衣服换下来。」

他递来一套白色的长袍,她接过看着,确定要如何穿戴後才起身退至珠帘之後默默褪衣,她能感觉男人在审视自己的身躯,像是在看什麽物品一样,暗自希望他不是妓院老板,要不然她就太悲惨了。

一件一件全都是白色,等她全数穿完低头看去却发现与她脱下的衣袍有些不同,肚兜外罩了一件里袍遮住她锁骨下的肌肤,再外套一件外袍,一共三件的样式看起来似乎与男人很像……

「过来。」

她转身来至男人面前,趁着转身的空档发现自己目前的衣着的确与男人相同,心裹虽惊讶却低着头不敢抬起,她怕见到太假的脸部表情会做恶梦。

「把头抬起来。」淡淡的、命令似的话传来。

她先是抿唇才抬头,但眼睛定在他的胸口处不敢对上他的眼。

「我长的很难看?」一个不冷不热的疑问句抛来,这下她想躲避都没办法了。

她抬头直视男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