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过一个最好最适当的男人

“一开始不是说他妈病得很严重吗,脑溢血加心脏病,怎么他一答应回去就立刻转危为安了,别是有诈,我看啊,那个佟夫人坏得很,恐怕是装病!”舅母猜想着,嘴角歪向一边,样子很滑稽。

“不会有人拿自己的病来骗人吧,好好的谁会说自己有病呢。舅母,你是电视剧看多啦,你的外甥女婿绝对绝对不会抛弃我的,就像舅母你,无论我怎么不争气,你也都不会抛弃我。”我搂着舅母,她们一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舅母走前,叮嘱了我几句,让我抓紧催催卓尧,叫他赶紧回来,不行就说孩子想爸爸了,孩子生病了,看是儿子重要还是妈重要。

我把那几本书收下了,我想闲暇的时候,翻看几页,那些我熟烂于心的法律条文,依旧深刻。

我放弃了那份穿珍珠的工作,不是为自己,是为了维持卓尧的尊严,我不能让别人在卓尧背后指指点点,说他养不活自己的妻儿,要娇妻做粗活维持生计。

决意要把那几本法律相关的书再熟读一遍,每晚小黎回睡着后,我就看看书,写写做记录,等卓尧的电话。

他的电话每晚都会如期而至,他没有给我准确的回程日期,言语间有些躲闪,他不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叫我不要担心,通话的时间也变得短暂,总是匆忙挂断。

卓尧,你已经离开了我十天,我每天都要用十分钟来教孩子喊爸爸,起初我还怕等你回来的时候他还不会喊爸爸,不过现在,我怕的是他会喊爸爸了而你没有回来。

我照旧等他的电话,这一晚,我的手机和家里固定电话都没有响过。

我竟一夜未睡,我忍住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如果不忙,他一定会打给我的。

卓尧,你知道吗,那一晚的曼君是有多么的卑微,迷茫。我握着手机盯着你的号码,几次想打给你,最后都按了返回键,我像偷偷摸摸的第三者,不敢闯入你回家后的生活,我只能等你的消息。

过了一天,这恍恍惚惚过去的一天,我把孩子穿好衣服,喂饱后,就坐在床上发呆,心里很急,怕他出事,我决定再等一天,倘若卓尧还没有联系我,我就打电话给他。

黄昏的时候,我在阳台收衣服,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响,我飞奔回房间,顾不得去捡一件掉在地上的衣服,我接了电话就说:“卓尧,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是你的旧相好——”一个陌生,阴沉的声音。

冯伯文!

我甩不掉的噩梦,他出现了,只要他出现,就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我厌恶他,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反感,他的声音一跳出来,我瞬间怒火中烧。

“你想怎么样?”我凶巴巴地叫喊,他写匿名信举报佟氏企业税有问题,目的都是要报复卓尧,爱过这种男人,是我的污点,他报复卓尧,就是在报复我。

“我不想怎样......就是想和你叙叙旧,你当初要是跟着我,现在也用不着做粗活呀,可惜了你那双葱白手。”冯伯文厚颜无耻地调笑。

“你跟踪我?你有完没完,你还嫌你害我不够惨吗!你别来骚扰我,否则我会报警。”我愤怒了,这个该死的魔鬼。

冯伯文在电话那头嚣张地笑,笑得我全身发麻。

“我不过是请了一个私家侦探,佟太太何必动怒,我现在是良好市民,我在做一个市民应尽的义务,举报偷税纳税的人,哎呀,你是律师,你猜猜佟氏集团的总裁要对他的偷税漏税付出什么代价呢。”冯伯文说完,补上一句:“不知道明早商报头条上刊登你在珍珠场做粗活的照片后,佟卓尧会脸黑成什么样呢,我拭目以待!”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齿道。

“好戏还在后面,谁叫他好夺人之美,我这一次,要让他江山美人都输精光,看在你我一段旧情上,我算给你提一个醒,照顾好你儿子,电视上说最近人贩子出没频繁。”他句句威胁。

我疯了一样对电话喊:“你要是想怎样冲我来,如果我儿子有丝毫闪失,冯伯文,你别忘记了,我也有证据,当年的案子,再审一遍,我随时奉陪,咱们可以法庭上见!”然后挂了电话,心神不宁。

伪造金融票据的人是冯伯文,他经手签字的票据存底在我这里,当年我在银行一次性租了五年的保险柜,把那些证据放在里面,只是没想过将来有天要用这些来指证他,推翻我自己的罪名。

我必须打电话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卓尧,我不能眼看着冯伯文这个疯子来伤害卓尧和我的孩子,我宁愿自己与他鱼死网破。

第三章: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人见人爱

{爱过一个最好最适当的男人,我这一生别无所求}

爱过一个最好最适当的男人,我这一生别无所求。

卓尧的手机,关机,他要是没有特别的事,是不可能关机的,他说过要让我随时能够联系上他。上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端。

对,找季东,他一定清楚卓尧身边的状况。

季东的电话很顺利地接通了。

“喂,季东,我是阮曼君,卓尧的电话关机,他在你身边吗?”我焦急地问。

“哦......佟少手机关机了吗?那他可能在公司忙,手机没电了没察觉到,不用担心。”季东搪塞。

我只好说:“那你碰到他转达一下,让他回个电话给我,还有,让他注意身体,别工作到太晚。”

正好这时手机有新的电话进来,我对季东说我有电话进来,我接电话,让他挂吧。

“曼君,爆料啊,你猜我在叶老的寿宴上看到谁了!”多多声音像炸雷一样。

叶老的名气我做律师时就有耳闻,算是屈指可数的房地产大亨之一,多多还真是有本事,刚回上海就能混进叶老的寿宴中,她果真是朵不败的交际花。

“你怎么跑叶老的寿宴上去了,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是拜托你帮我查我的事吗,噢,你贪玩。”我没有八卦的心思和她聊。

“我跟宋柏来的,宋柏是建筑师,在宋老的集团效力呀。我跟你说以下的话,但你得保证你有心理准备。”多多郑重其事地说。

我的心猛地收紧,全身紧张,问:“和卓尧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