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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怪?他宁可相信清风是想通过讨好他来迂回地讨好师兄才这么说的。

“后来呢?”雍怀将岔开的话题又拉回去。

“后来……”

阿想看着跳不回去的绒球怪们,心里很着急。

“我们要不要帮它们一把?”

阿思反问:“怎么帮?”

阿想语塞。他们的身高倒是能把它们捞回去,可是谁能保证伸出去的手掌还能收回来?

不过怪物有怪物的智慧。它们使用叠罗汉的方式,先搭成球梯,再一个个往里跳。

阿思问道:“最后几个它们打算怎么解决?”

阿想翻起裤腿看小腿肚上被它们的尖牙扯出来的伤口,恨得咬牙:“你管它们这么多!一脚跺死完事!我们还是快去找……”他的声音陡然停了。

门的那边,热情洋溢的吸血花正拼命地舞动花茎,向他们表示热烈欢迎。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走这边!”关键时刻,阿思指了条明路。

雍怀和清风都想到他指的就是这条被玉棺压着的地道。不过阿思和阿想在十字路口选了右边,不是雍怀、清风走的那种死路,而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洞。地洞中石柱林立,粗细大小各异,做工看似粗链,细看却发现柱面雕刻着各种花朵,朵朵栩栩如生,凹凸有致,活灵活现,绝非寻常工匠手笔。

阿思、阿想看得入迷!不知不觉越走越深,直到一阵巨大的拍打声将他们惊醒。鬼使神差地,阿想拿灯照了照,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堵满是鱼鳞的墙壁。墙壁色彩斑斓,深浅不一,鳞片星星点点地反射着灯光,比星罗棋布的夜空更瑰丽,比大雨初晴的彩虹更绮丽。

就在他们为这样巧夺天工的精致鱼鳞墙赞叹时,墙突然上下震动了一下,同时传来的是巨大而清晰的拍打声……

于是,他们跑回来了。

阿想苦着脸道:“师兄!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到处都是妖怪。”

清风小声辩解道:“我不是。”

阿想的腿被雍怀轻轻地撞了一下。

阿思干笑道:“你不一样,你是师嫂。”

清风问雍怀:”为什么我是他们师嫂?”

黑暗中看不到雍怀的脸,却越发能感受到他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定:“因力我是他们的师兄。”

“……”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雍怀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知道阿想他们跑得这么快是因为胆小之后,重新点灯招呼上路:“走吧,要尽快找到师父。”

“朝上走?”阿想盯着楼梯皱眉。

雍怀道:“绒球怪睡了,吸血花走了,上面应该安全了。”

阿想在后面唉声叹气:“我以后可能会改行。”

阿思道:“你还会什么?”

阿想道:“我要当花匠!”

阿思道:“栽培吸血花?”

“不,研究怎么灭了它。”

“……然后呢?”

“把行改回来。”阿想道,“这辈子不摸一摸金缕玉衣,我死不瞑目!”

有他们两个活宝在,雍怀心头的担子倒没那么重了,跟着开玩笑道:“你可以改行当僵尸,能穿金缕衣,不怕吸血花,又不用瞑目。”

阿想想起紫僵的模样,坚决摇头:“我讨厌紫色。”

清风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以后大家住一起有个照应,提议道:“可以做白僵,白白的很漂亮。”

“还有白僵?”阿想抖了抖,“这里到底有多少僵尸?”师父不是说孕育僵尸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等条件相辅相成吗,通常一万具尸体都未必有一具僵尸,为什么这里这么泛滥?

清风道:“大毛、小小毛不见了,紫僵、白僵、绿僵、二毛、飞僵,只剩下五个。”

墓道静了。

不是他们不想接话,而是……累,心累,真心累。

走到阶梯尽头,雍怀发现出口已经被堵上了,伸手去摸,果然是玉棺的底部。他把灯交给阿想,自己用双手去顶,顶了半天,分毫未动。他想起阿想描述的情景,改用手挪,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玉棺仍牢牢地压着出口,好像生了根。

“我试试。”阿想和雍怀换手,两手托着玉棺,边吼边推。阿思见他不行,侧身上来,和他面对面地贴着,一起使力。

“一二三……嗯……”

声音痛苦得清风尾巴都拧起来了,还是不行。

阿想泄气道:“不行,可能有什么机关,只能从上面打开。”

阿思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里不会成为我们的坟墓吧?”

“当然不会!”阿想道,“我是要成为花匠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在这里!”

阿思道:“要不还是下去?”

雍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清风很愧疚,要是他平时在地宫里多走动走动,兴许就知道怎么出去了,雍怀也不用这么辛苦。他道:“到第三层,我给你们指路。”

阿思咋舌道:“下面还有一层?”

清风道:“嗯,我住在那里,非常非常漂亮。”像每个人都喜欢展现自己最美好的面,他也努力地推销自己的住处,“有很漂亮的小河,很漂亮的洞,很漂亮的草……”

阿想道:“听上去一点都不值得期待啊。”

“有很漂亮的金缕玉衣。”清风拿出杀手锏。

阿想非常直接地问:“怎么走?”

回到十字路口,这次不用问怎么走,中间路不通,右边有怪鱼,只剩左边。

雍怀拿着灯走在最前面。

清风怕绿僵和二毛像紫僵一样冷不丁地冒出来,寸步不离地贴着他。

阿思、阿想走在最后。这条墓道很宽敞,并肩走也不怕挤,造工也好,不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容易跌倒的路,也没有高高低低、一不小心就撞头的顶。两边的墙壁修得很平整,和第一层的塞道很像。

雍怀略提了提他们在中间那条路的经历,补充自己的见解:“也许那条道和其他墓道不是同批人修的。”

阿想反应最快:“师兄是说有前辈来过?”

雍怀想了想,觉得除非预知中间那条路会延伸到什么地方,不然花这么大力气开这么一条路有什么用?又不是走投无路。他猛然一震,暗道:难道说左右两条路都有问题,逼得他们不得不重新开辟一条路?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为了逃生,应该向上挖,直觉告诉他,原因可能和土墙上的那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