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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往回走。

“不要去。”清风拽住他的衣摆,小声道。

雍怀头也不回道:“他们是我的师弟。”

“那些东西很厉害,吃人肉,白僵都管不住。”清风吓唬他,“很多闯入者都是死在那里,骨头都被啃没了。”

雍怀依旧一拐一拐地向前挪动。

“你要听我的!”清风恼羞成怒。

雍怀终于停下脚步。

清风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回心转意。

“哪条?”雍怀指着前面的岔路问。

“啊?”清风茫然。

雍怀没得到答案,干脆随意地选了其中一条。

清风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追上去。

人在危急关头的第六感是很准的。雍怀一路上遇到两个岔路口,居然都选对了,畅行无阻地回到白僵的墓室门口。

外头的吸血花已不知去向,门半掩着,仍有火光透出来,却寂静无声。墓室的安静像极坏的征兆,让雍怀浑身上下都不安起来。他收起火折子,放慢脚步推开门。

第二章着急!路到底在何方!

阿思、阿想不见了。满地的绒球怪也不见了,只剩下几只尸体。白玉棺材像是被挪动过,摆得有些歪。

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是结果太耐人寻味,竟然是双方都失踪了?

清风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棺材,以为他在为两个师弟担心,安慰道:“它们吃肉很快,啃骨头很慢,这里没有骨头,应该没……”

雍怀突然拿起掉在地上的皮灯盏,弯腰照了照,然后抬脚。

清风看他半个身体跨了进去,才注意到棺材下面竟然藏着一条通道。

雍怀侧着身子慢慢地往下走。

阶梯很陡,而且造得极不平整规律,与处处讲究的墓室格格不入。

咚!

上面传来一声巨响。

他抬头就看到清风捂着额头下来了。在这样一条不知过去不知未来的地道里,看到一个暂时对自己的生命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生物,无疑是一件愉快的事。

“雍怀?”清风见他驻留,以为又遇到了什么。

雍怀单手帮他整了整裹在腰上的外衣:“也许他们下去了,我想去看看。”

这是雍怀头一次帮他整衣服,清风感动得不知所措,连声道:“哦,哦,哦,好的,好的。”

“地宫有几层?”雍怀随口问道。

“三层。”

“三层?”答案大大出乎雍怀的意料。这样大的地宫,一层的造工已难以想象,何况是三层。即使忧心师父师弟的此刻,本能依旧让他不得不揣测起这个地宫主人的身份来。吸血花,绒球怪,还有身后这个似人非人似鹿非鹿的妖怪,都是生平仅见。相较之下,紫僵这样罕见却熟知的僵尸反倒平常。不管怎么说,这个地宫的主人一定是个极有来头又极厉害的人物。自己在清风的帮助下,勉强逃过了一劫,却不知师父师弟他们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想到这里,雍怀不禁着急起来。

清风看他加快脚步,担心他的脚伤,叫道:“小心点……”话没说完,雍怀已经一脚踏空,滚了下去。

清风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地追着跑。

雍怀撞进阶梯转角边上的漆黑小凹洞里,土块还在扑扑地往下落,将他半个人埋了起来。

“雍怀!”清风拼命地往外扒土。

“咳咳咳……”雍怀伸出一只手,推开身上的土块,缓缓坐起来。

清风拿灯照他的脸。

灰头土脸,所幸还精神。

清风用手擦着他脸上的尘土。

雍怀倒不介意形象,低头在土块下面摸来摸去。

清风紧张道:“身体哪个部分掉了?”

“……谢谢关心,很健全。”雍怀终于掏出一样东西,是个青铜象形尊。

清风拍打他:“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个!”

雍怀尴尬地笑笑,将青铜尊放了回去,又摸摸,摸出一只袖子来。

清风停下手,对他的习惯无可奈何:“不管你师弟啦?”

“你不是想穿衣服吗?”雍怀问。其实就算清风不想穿,他还是会劝他穿上,这样才能把外衣要回来。他一点都不想光着膀子满地宫乱跑。

雍怀推开压在身上的土块起身,把衣服从下面扯了出来,从里到外,竟然有好几身,不过都是女装。

清风喜滋滋地接过来,也不管男女,一律往身上套。

雍怀看着他笨拙又粗鲁的动作,无奈地抢过衣服,一件一件地帮他穿。两人折腾了半天,总算把整套衣服都穿上了。

“是裙子。”清风撩起裙摆,露出小腿。

雍怀下意识地打掉他的手:“庄重点!”

清风吐了吐舌头,尾巴在裙子底下摇来摇去,显然对衣服很满意。

雍怀穿上自己那件被清风丢弃的外衣,又随手抓起一件陪葬的寿衣!用力地扯掉两只袖子,套在鹿角上,用裤袋从上到下绑紧,看上去就好像顶着两个鼓起来的布囊。

清风摸了摸角:“这是什么?”

雍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单纯觉得鹿角碍眼,含含糊糊地说:“怕你着凉。”

清风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尾巴越翘越高,裙子又被撩起来。

雍怀接过灯,正要走,就看到小凹洞里摆着几块碎陶片,上面写着字。他好奇地将陶片拼凑起来,发现竟是一篇日记。

清风道:“写的什么?”

雍怀面色沉重,半晌才道:“这个洞是建造地宫的工人所挖,用来藏陪葬品。后来他发现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少,才知道地宫的主人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他偷偷调查了一段时间,始终找不到伙伴的尸体……”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想来日记的主人已经破解了尸体失踪之谜,只是再没机会诉别人。

“尸体啊,我也没见过。”清风顿了顿道,“这里的东西你要不要?”

雍怀将陶片放回洞里,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你不是说不准拿吗?”

雍怀的听话让清风越发高兴,一手扯着裙子,一蹦一跳地往下蹿。

阶梯竟然延伸到一个十字路口,朝前朝左朝右都是路。

雍怀扭头看清风。

清风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我住在第三层。第一层、第二层也来串过门,但只去几个固定的地方,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