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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极大的刺激了我的视网膜,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那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我已经毫无风度提起脚就要往迷白身上踹的时候邵樨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我几乎无法相信他是在为了迷白拦我!而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可能这么干,当他把我翻过来对上我气红了的眼睛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怔,然后皱紧了眉头把我打横抱到了床上。邵樨俯下身用手指轻的近乎于无地摩擦过我肿的发紫的脚腕,我一下就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见缝插针的告状。

“我扭伤了!他说回来给我拿药”

我指头一指正在趁机穿衣服的迷白,“等不到人我自己走回来的,结果就看到你们这样!”

迷白显然也听到了我的话,他套裤子的手一抖,抬眼试探性地朝邵樨看过来。我男人除了起身的动作顿了一顿之外没有什么额外的反应,这大概给了迷白信心,他朝我挑衅一笑,连穿衣服的动作都没有那么急了。而正面对着邵樨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的我知道

迷白完了。

第5章第五章

迷白在光着身子被扔出去之前还在抓狂地尖叫着说我不爱邵樨,好像这是拯救他的唯一一块浮木。我尽管知道这就是一句屁话却还是心里惴惴,因为我男人明显有些当真了。

不,我细细观察着邵樨解决完迷白朝我走来的表情,我怀疑他不是当真。

他分明就是坚信啊!

难怪别人是日子越过越踏实,而五年过去我男人反而越来做不安,对我的掌控欲一日强过一日,原来源头就出在这里,我俩的心思从根本上就没对上。

邵樨拿了医药箱过来半跪着把我的腿搭在他屈起的大腿上给我处理扭伤的脚,我低着头静静看着他垂下的睫毛,脑中把我们认识以来加起来一共七年的时光迅速地过了一遍,最后脑子里剩下的是迷白那句歇斯底里的话。

你知道他根本就不爱你!当初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和你在一起!

所有人都知道我男人追了我整整两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之所以有那两年是因为从邵樨初追我开始他的控制欲就初现端倪,那时候的我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男人也许会让我失去很多自由,但是在仅仅一个晚上的挣扎之后我就在心里毫不犹豫地选择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

那个夜是新年夜,天上地下雪花飘飘积雪皑皑,邵樨在我家楼下放了一夜的烟火,他裹着厚重的大衣站在雪地里,车旁边是洒了满地的烟花筒的碎屑和在雪地里被扫出的一句“我爱你”。

一整个晚上落雪不休,那三个字一经雪花掩埋邵樨就过去把它重新扫出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亮在我眼皮底下。雪下了一夜,他也扫了一夜。

但那时候我毕竟还年轻,我还有许许多多想要放肆想要做的事,于是我给自己定下一个时限,两年。我在这两年时间里像个连轴转的小陀螺似的马不停蹄地干完了我当时能想到的所有想干的事儿,几乎每个周末都在飞往下一个地方的航班上度过。外界笑传邵樨就像追求娜塔莉亚的普希金一样,只要我到了一个地方第二天那里也必定会出现他的身影。

现在想来那两年我基本上没和邵樨有过多的交流,一方面是为了赶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怕他对我笑一笑我就丢盔弃甲放弃所有原则什么都不干的直接和他回去了。因此尽管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也很少结伴旅游,我在干我自己的事,不知道邵樨在做什么,也许只是静静地在远处看着我。

两年之限到的前几天我回到了家里,我怀疑那时候我的状态可能比邵樨还要激动。我觉得我对外面广阔天空一腔热血已经挥洒完毕,从此就算我男人真的要给我造个笼子我也能心满意足地窝进去。最后一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的画画,我这辈子都没有灵感那么旺盛的时候,这段时间画的画我抛弃了用暗来衬托光的惯常手法,每一幅画着色浓郁得都像是盛夏的太阳。大片大片的暖色调在画纸上铺开,没留一丝间隙给阴霾,全是我烧灼的爱。

最后一天我从画室出来,脸色苍白目光滚烫,身体极度疲惫而精神极端亢奋。老爸告诉我这几天每天邵樨都在屋外等我,今天他还没来,而迷白上门作了访客。

我到客厅同迷白谈话,他说了什么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双眼只定在墙上的挂钟上直到他满怀试探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打不打算走,想要拿邵樨怎么办时我才猛地从一腔焦急的期待中回神,对上迷白的视线无法克制地一笑。多年的相处让他一瞬间就领会了我这个笑容的含义,他眼中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说出来的话带着打趣意味的调侃,也是更深一步的试探。

“我看你不如就答应他好了……看他这么痴情你甩也甩不掉,真的在一起了也算帮我一个忙。这下我要求他当我的模特他总不好意思拒绝了。”

彼时我哪知迷白心中拧成一团的弯弯绕绕,满心都是奔赴爱情的欣喜。只记得当时我大手一挥,跟任何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伪君子一样故作大方的说:“好啊,我就帮你这个忙。”其实话里皆是快要满溢出来的得意和炫耀。

接着我一转头就看见跟着我老爸来到客厅门口的邵樨,那时我也竟全没发现我和迷白的对话有什么不对,毕竟打从一开始在我心里我们的关系就是两情相悦,之所以还没在一起那全是不可抗力。当天晚上送走迷白之后我就答应了我男人的求爱,他那时的目光冷峻压抑,我却丝毫没有多心,现在想来在邵樨的角度也许就是他苦追两年日日贴我冷脸,一颗真心敌不过我朋友一句“帮忙”的分量。

在一起之后我就和邵樨黏得很紧,满心满眼都是他,不知道迷白那小贱货借着画画和我的名义明里暗里和我男人接触了多少次。不用想也知道次次肯定都是直奔我男人死穴的勾引,而邵樨说不定还因为我和他的好友关系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这厮刚刚可能都还以为迷白在我心里的分量比他还重!

越想越气,我用枕在邵樨腿上被纱布包得紧紧的脚用力踹了一下他的胸口,我男人一脸懵懂无知地顺着我的力道往后坐在了地上,而我刚被处理好的脚腕因为用力传来一阵剧痛,痛的我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这下我男人慌了,他皱着眉头站起来,转了一圈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就给人打了个电话。他攥着手机的指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发白,脸上的隐忍就像是对着猎人的枪口压抑着嗜血獠牙的野狼。他过来抱住我,吻我,然后和我说。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顿了顿,他沉着声音继续道,“……你也不用担心他,他什么事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