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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枢径直路过南渡,走到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仙君面前,笑容明亮,笑得仙君一窒。随后一拳勾向仙君的腹部,打得仙君五脏俱焚,直接晕了过去。

接着余枢手里捻着一支红色长羽,湿漉漉的双眼直勾勾望着南渡,薄唇轻启:“大哥,你知道的……我记仇。”

这还不是妖?!南渡觉得自己要被余枢气得恨不得拿个笼子把这妖精给收了。

就在这时候,大地忽然猛烈震荡起来!大颗大颗的熔浆从天上落了下来,天地又变得晦明不清。

“小心!”

“天要塌了!天要塌了!”

“快躲开!”

……

擎天柱倒!南渡忽然想起这件事来,看着余枢明亮的双眼,靠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大哥看到你长得很大很大的样子了,那你想不想看看大哥……”

“嗯?”余枢抬头,只见南渡与他拉开了百丈距离,接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牢牢地扎在地面上;树冠冲上云霄,枝丫穿透云层,直到看不见的天边。

好漂亮的树,雄伟、高大、厚重。翠色茫茫,它撑起了快要倾倒的苍天。

待到苍穹不再倾斜,地面不再晃动,阳光又重新出现的时候,余枢看见树荫下站着的南渡,一身青翠,看上去竟是年轻不少。

南渡笑盈盈地看着他:“鱼儿,大哥在。”

☆、第十章

番外一

自众仙从北海归来,千年一遇的收徒大会举行在即。

霜凌仙府。

“……江涉,”慕白双手握着茶杯,斟酌词句,询问道,“你想不想……要个师弟或者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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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涉怎么觉得这场景有些不对劲?跟凡间父母征询孩子意见想再生一个孩子似的。

见江涉不说话,慕白商量道:“师兄的弟子已经传了不知多少代了,更何况这次他又在北海受了伤……按照惯例,蒙元师尊一脉的传承不能断。”

“我不许你收徒弟!你收一个,我扔出去一个!”江涉这次终于明白慕白是什么意思,这一嗓子惊起一府仙雀。

九天仙境的众仙都为之咋舌,这霜凌仙府的师徒两人……还莫名一致呐。

江涉逼近慕白,把他堵在椅子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但你要是给我生个师弟师妹,十个八个我都愿意!”

于是乎,霜凌仙君以江涉根性顽劣,自己难为师表甚是失败为由,推脱了收徒这一事项。

从此,霜凌仙府的大弟子江涉,除了花名在外浪荡不羁,还多了野蛮任性难以管教的名声。而慕白,也成了传说中鞠躬尽瘁的仁师。

番外二

霜凌仙君不喜热闹,就在收徒大会前夕下了凡。如今蒙元老祖一脉只有南渡坐在席上,和众仙交谈。

北海之事后,余枢的身份一下子从为祸一方的凶恶水妖变成了上古遗神的血脉,大会上也就有了他一席之地。

余枢坐在南渡坐席之下,慵懒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小仙被各路仙君领进仙门,撇了撇嘴,佩服这群闲来无事的就喜欢收徒弟的仙人。

“我、我想拜入赤鸿仙君门下!”一个少年跪在大殿中央,打断了正在暗中观察余枢的南渡的神思。

“嗯……?不如拜我为师吧!”余枢忽然有了精神,笑着看过去,“我的修为可不比赤鸿君低上多少,你要是拜我为师,就是我的入室大弟子……怎么样,不亏吧?”

“这……”众仙知道余枢不乐意让南渡在大会上收徒,但也不至于直接和赤鸿君抢徒弟吧?

“啊?你不愿意拜我为师啊……这样的话……大哥你帮他介绍一位良师吧。”

……

余枢笑得那少年心神晃荡,三言两语就忽悠去了别的门派,掐灭了众人想拜入赤鸿仙府的念头。

就这样,千年一遇的收徒大会,南渡一个徒弟也没收进门。

番外三

九天仙境回到了安静平和的状态了,然而余枢还是有些不满意。

“你和慕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弟。”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不信!”

“他母亲与师尊是旧识,后来师尊将他扔给我照顾……”

“我不听!”

“慕白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不管!”

“慕白比我小了整整一万年!你觉得我能下得去手吗!”

番外四

南渡的九天仙境的仙府最为气派,而余枢搬来住时又扩建了一番。赤鸿仙府就真真应了赤鸿二字,养了只大鸟。

余枢喜欢变回原形在府中盘桓,虽然好看,但这可苦了赤鸿仙君的弟子们。南渡的N代弟子天天都在清扫羽毛,还必须遵从师尊的命令,把每一根红羽收集起来上交!

能安慰可怜的弟子们的,大概也只有夜深人寂的时候……

“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我、我没有!”

“还嘴硬?”

……

“我、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在赤鸿仙君府上捣乱……”

“错了,是你不该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

“叫大哥!”

“我才不要!你才比我大十岁!”

“十岁也是大!叫不叫大哥?”

……

“大、大哥”

只有夜深人寂的时候,铜铃声相伴的哭腔能让可怜的弟子们扬眉吐气。

毕竟这意味着,他们将有好几日不用扫羽毛了。

番外五

凡间,杨山镇。

一日的传授课业后,慕白在学堂门口等江涉接他一起回家。

“先生先生!你快看!”一个小孩指着天边的红云,兴奋地扯着慕白的衣角。

“嗯,好看,”慕白摸摸小孩的头,说道,“不过,下了课就赶紧回家吧,父母都要等急了呢。”

“那是什么?”江涉背着柴禾出现在慕白面前,顺手接过慕白手里的书卷,两人一道慢慢往回走。

“前几日师兄来信说,他要陪余枢去南海,好像是去拜访个珍珠精,估计这是启程了吧。”

“是么?南渡看上去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呢。”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师兄他这不过是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