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雨依然在下。

不停地下。

陈烨在这场打斗中,头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喊声也听不见。却只有那雨声一直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留在他心里终生难忘的,是那一片刷刷的雨声,粮仓外白亮亮的反光,身上渗透骨髓的凉意,还有最後一刻,心底的绝望。

那一刻,爱,恨,突然之间都不重要了。

生命变得轻飘飘的,像风中的纸人,慢慢向空中飘去。

刑警队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最後,到了十个小时,将近中午,依然没有结果。

漆黑的夜雨中,没人看见那辆车!

中心里,几个人坐在值班室里死盯著大屏幕。

这个时候小慧和小莫已经绝望了。何凯兵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大雨中车却一直开在最前头,疯了似的找。

“队长,”猴子进来了,“确认回来了。”忽然一个犹豫。

昨天夜里,根据现场警察录像和证人指正,东分局立刻向上发了通报,刚一到上班时间,确认的信息立刻传了回来。

“你快说!”李队长也急了,大吼出来。这个时候还有什麽可犹豫的!

“他们中……两个人刚出狱不久。从外省和部里确认的信息,他们有可能是……八个月前,在H和S省制造几起跨省抢劫血案的嫌疑人。其中一个人,四个月前,奸杀了一名14岁男童……

第三个人没有记录。”

值班室死一般沈默。

窗外,雨终於停了。

李队长握著血淋淋的材料,手在剧烈颤抖,无意中扭头,看见的是小慧痛红的眼睛。

又四个小时之後,他们终於收到了消息。

劫走的车已经找到了!

李队长、小莫、小慧,中心四辆车赶到了现场。

那是距离公路缺口一百二十公里外的一座院子。

周围是一片荒凉的庄稼地。

院子里有几间低矮的平房,旁边,有一间空荡荡的粮仓,粮仓前,全是警察。

几个人立刻冲了进去。

“何队长头一个冲进去的,但是那几个人已经死了。”现场警察汇报。

“喊他来跟我说话。”李队长吼起来,看著地上的情景咬的牙齿嘎!嘎!响。

“他他……”

“不用喊了,我知道了,”李队长愣了一下,忽然说,“你继续,说细点。”

“三个人都中的是改装子弹。现场……有可能是三个人互殴开枪……还有……”

“还有……什麽?!”

“那个……”那老警察忽然说不下去了。

“那个是……”他终於说了出来。

地上,门边,中间的一片,是陈烨的血。

角落里,地上有撕破的衣服、陈烨的外套,旁边还有一大摊污渍。

李队长呆呆地看著粮仓里一地的狼藉。

“找……继续找……”许久,他缓缓说道,“把……”他想说尸体,可是终於说不出口,“──把‘他’找出来!”他转身向车里走去。

四个小时後,除了何凯兵,搜查的刑警全体归队。

李队长看著进来的几个人,“我怎麽对李大姐说!!”突如其来一声咆哮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大办公室里,再次死一般沈默。

陈烨不见了。

三个嫌疑人已经死了。

陈烨被埋在哪再也无从知晓。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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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6上

6上

陈烨醒来时,周围一片寂静。

眼前,一片朦胧的光晕。

意识像在空中飘荡。

他在哪?活著还是死了?

可是还没等他分辨出来,就再次堕入了昏迷。

意识就在那一团迷雾中躲躲藏藏,许久之後,终於好像渐渐自己回想起粮仓的情景。

那间粮仓里。

陈烨被打倒後一直被拖到墙角边,对方没有开枪。

一只手扯起了陈烨的头发。

他们扯掉了他的外套,飞快搜了他的身,翻检著财物时,掉出了证件。

“妈的!警察!”几个家夥叫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陈烨是警察。

“怎麽办?”

“杀了他!”

“等一下!”第三个人突然说道。

“什麽?不是你说埋了吗?!”

“快!要是有人找到这儿怎麽办?”那两个人慌慌张张。

“他们找不到这儿来!”两个人争执著扯起陈烨。

“我说等一下!”第三个人大声说到。

两人放下了陈烨一起抬头看向那人。

“他是个警察!外头风声一定很紧!”

“是!”“对!”

“他们找不到这里!等两天,躲过这个风头,我们立刻走。走之前再……”

第三个人手上用力一比划,“万一出了意外,我们手上还留一个筹码。”

陈烨朦朦胧胧地听著,耳朵像是被什麽蒙住了,那些声音异常遥远。

“对!”“有道理!”

“臭警察!”他身上再次挨了一脚。

几个人重新捆住了陈烨。

然而几个小时後,那夥人酒足饭饱,百无聊赖,再次围住了他。

有人抓著头发提起了陈烨的头。

“这死条子还挺好看。”其中一个忽然狞笑。

“打成这样还好看什麽?!过两天一埋什麽都看不出来了!”第三个人骂道,“别他妈的没事找事了!”

然而那两个人没有停下来,手上肆无忌惮地撕扯著他。

陈烨低垂著头靠在墙上,没有挣扎,只在心里默默地算著时间,中午了,十二个小时了,快了!凯兵和李队长他们会找过来的!

他的外套被扯掉了,现在衬衫也被扯破了,匕首沿著他的裤子划了下去,把裤子划成了碎片。绳索现在赤裸裸地勒在身上,陷进他的肌肉。

“你们说。我要是让他做点啥?他能做吗?”一个人站在他左边,抽打著他。

屋子里弥漫著浓重的烟味和稻草味,陈烨眩晕中躲了下,随即突然感觉到下身一凉,一支枪贴上了他的下身。

混蛋!陈烨在心里骂著,脸上的肌肉立刻鼓了起来,眼睛里要瞪出火来。

但是他毫无办法,人像粽子一般被绑得结结实实,浑身火烧火燎地痛,意识像在悬崖边挣扎,一不留神,就要堕入一片黑暗。

“一个死警察不插白不插!”

“靠!”两个人笑了起来。

一个人提起他的头。

另一个人伸手抓他的脚腕子,随即,在他脸前,那个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