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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转了三道弯!祝映台听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统统起立,可在略略动摇了一下後终究还是硬起心肠来──对於不知节制的笨蛋一旦纵容,马上就会收不了场,这种亏他前一阵子已经吃多了!

「别闹了,」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书桌边打开电脑,「我要写结案报告。」

「咦?」梁杉柏凑过来看,「你那宗富商寻找失踪情妇案有结果了?」

「我的委托人说那是他的朋友。」

「你信?」

「拿人钱财第一要点是尊重委托人的感情,不管你信不信。」祝映台打开标有「梁祝灵异侦探事务所」的制式结案报告文档,在其中勾了十来个选项又删除了一些内容,在最後的结案语中则写上「委托目标系他案杀人凶手,已确认逃亡途中死亡」的字样。

「杀人凶手?」梁杉柏坐下来,顺手搂上恋人的腰。

「嗯,你知不知道这个市里近期刚好发生过几起男性失踪案?」

梁杉柏在两周前因为被师门传召离开了B市,此刻回忆起来的确好像曾在报纸上看到过男性失踪的间断报道,因为相隔时间不是很短,所以并未引起关注。

「怎麽?」他考虑了一下,「难道……是那位‘朋友’做的?」

「猜对了。」祝映台说,「事主苏月容并不是失踪,而是被吃了,被一只百年老鬼。」他想了想,随後又作出更大胆的推测,「其实我怀疑我的委托人根本没有遇见过真的苏月容,他和那个女人认识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不是人了。」

「那你的委托人怎麽还活得好好的?」

「苏月容是只艳鬼。」

梁杉柏马上失声笑出来:「原来如此!」

艳鬼向来喜欢吃漂亮的人,委托祝映台的那名中年富商估计不符合这个标准,也不知道当初艳鬼苏月容是为什麽会委身於其。

「那麽现在苏月容的首呢?」梁杉柏轻轻摩挲着恋人的腰,「虽然艳鬼皮下面的东西不大好看,好歹你也要给点证据别人,否则空口无凭,委托款怎麽拿得到?」

祝映台这才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情不愿道:「没了。」随後重新敲打起键盘,将那最後一行字修改为「委托目标系他案杀人凶手,逃亡途中被第三方击毙并带走首」。

「第三方是什麽意思?」梁杉柏指着屏幕问,「你找了警方帮忙?」

「是有人截了我的目标。」说到这里,祝映台的口吻便不由冷了下来。他想起下午所见到的那名男子,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他或许如同日光一般温暖,但祝映台几乎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对方的冷酷无情。这种冷是深深潜藏於骨子里的这个人的本质,能够隐藏但无法改变。

「什麽人?」梁杉柏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就抓着祝映台上下左右地检查起来。

「我没事,对方没有对我出手。」祝映台当时观察过对方,因为一时半会无法评估出那个人和自己的实力差距,所以并未出手,但至少,从那一面之缘他也可以判断出对方并不是个好易於的对手。

梁杉柏还是不放心,一个劲地在旁边扑腾着拉扯祝映台的衣服,扯着扯着就又变味了。

「阿柏,」祝映台拦住恋人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我问你,你对那些降魔除妖的世家很了解是不是?」

梁杉柏自从拜入师门「空门」之後,才发现原来在这个表面正常的世界底下还隐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在那里通灵师、降魔师、除妖人、妖怪、精魅四散混杂,比普通人能够想象得还要多得多也离奇得多,而那些似乎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古老的除魔世家和门派也的的确确存在着并悄无声息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延续发展。

「主流的大致了解,但是一些小门小派或者刻意避世的就未必了。」梁杉柏顿了顿,「怎麽,你下午遇到的那个人报了来头?」

祝映台在搜索引擎中键入了几个字,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些图片。他在其中找了一一张放大後给梁杉柏看。

「我在那个人身上看到这个。」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尊三面六臂五眼的神像,神像六臂分别持有铃、杵、箭、弓、剑、轮六种兵器,神态愤怒,周身烈焰缠绕,令人望而生畏。

梁杉柏愣了一下,随後脱口而出:「金刚夜叉明王!」

祝映台点点头:「所以我才猜苏月容的体拿不回来了。」

金刚夜叉明王为密宗五大明王之一,因为能啖食秽恶,消灾除难,摧伏一切邪障,故又有密号为啖食金刚。

「我猜,选用金刚夜叉明王为修奉之道的想必是很冷酷的世家。」

梁杉柏这时方才倒吸口冷气:「幸好对方没有为难你。」

「你有答案?」

「修习密宗,至今还在降妖伏魔,又是选金刚夜叉明王做本尊护法神的只有一家,洛阳的上官家。」

「洛阳?上官家?」虽然天生就具备强大的抓鬼除魔能力,事实上祝映台根本没有修习过任何一门玄学,对他来说,自己具备的几乎就是一种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的本能,尽管如今少少回忆起一点遥远前世的事情,对於那些古老世家门派之类依旧不太了解。

梁杉柏点点头,面色严肃:「上官家是本行翘楚,最早入密宗修习可追溯到唐朝开元年间,是迄今为止仅存的几个古老世家之一,家大业大,实力雄厚,过去还曾经有几任家主担任过当时的国师,算是显赫一时,只不过他们家的风评不是很好。」

「什麽意思?」

「这家的子弟个个偏激冷酷,凡事只以律例为准,没有一丝人情味,传说祖上还曾为捉妖降魔,屠尽一城百姓。虽然近几十年已经好了很多,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见到他们家的人还是多半绕着走。」梁杉柏说到这里顿一顿,少少露出点孩子气的得意来,「不过我们空门虽是小派,他们如今当家的见到我师父却还是要礼让三分的。」

梁杉柏的师父据说是个不世出的奇人,背景渊源外人不知,在这个行当里却倍受尊敬。梁杉柏这次回师门办事,本来曾力邀祝映台一同前去,不知何故,他师父却飞鸽传信,说此时此刻不宜与祝映台相见,因而梁杉柏只得只身前往,两人被迫分离两周。

「啊,对了,映台,我师父有让我带礼物给你!」因为被师父禁止带恋人前往师门,梁杉柏心中对祝映台十分愧疚,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恋人,甚至还曾想过要找师父理论。好在他的师父目下不肯见祝映台似乎并不是因为讨厌徒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特意捎了礼物让他带来。

「你等我一下!」梁杉柏埋下头,迅速在行李箱里摸出一堆山珍和特色食品之後,终於眉飞色舞地掏出一个小口袋,口袋里装着的是一只小小的青色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