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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早该死了。”

第44章

兔子失踪了几天,竹子精没办法照顾美人,他看到美人就能想到那只干蠢事的兔子,如何吞的下这口气。

他的好友,多年的好友,遇上这么个人,就像白娘子遇上许仙一样,终究变成一场劫难。

人妖殊途同归,也怪他在兔子精迷恋这些的时候,没有及时把人拉回来。

现在好了,蠢兔子都送死去了。

可美人的状况,没有人照料,可以直接一命呜呼。

他气闷地叫来熊猫精,让他照顾一下美人。

熊猫精看着竹子精气得红红的小脸,有些心疼地把人抱了起来,不顾竹子精张牙舞爪的捶打,硬是在竹子两颊上各亲一下,才把人放下:“别生气了,兔兔他一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熊猫精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谁也不知道那位仙人,知道仙草被用后,究竟会有多生气。

第45章

几天后,兔子精回来了。

整只兔好好的,没有掉多少毛,也没有缺胳膊断腿。

兔子精就地化作人形,从怀里拿出一个泛着白光的锦囊。

锦囊里的就是天尘草。

可治百病,洗髓生肌。

兔子精没受什么伤,却不代表他心里不难受。

毕竟他做的可是忤逆曾经主人的事情。

那个他甚至可以为之去死的主人。

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他不能让他死的美人,背叛了上仙。

第46章

兔子精将仙草做成药汁,收在一个瓷瓶里。

他推开美人的房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显然为了维持着美人的命,他的两个好友费尽了心思。

关上房门,他往病床上去看,却不见人。

视线一转,便瞧见窗户大开,美人背手而立,瞧着窗外林树郁郁葱葱。

仅仅是几日不见,美人便已形销骨立,深红纹路即便是叠着白衣,都透过那层布料,张牙舞爪地展现在兔子精面前。

兔子精捏着瓷瓶,努力地展开一个笑脸:“你还好吗,给你说个好事,我给你带来了天尘草,你不会有事的。”

美人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那双漂亮的眼盈盈地瞧着他,就像是第一次初见一般,让人一见生情,无法自拔。

兔子精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却听见美人轻叹一声:“你不该回来,也不该救我。”

“什么?”

“我不像你想的那般好,你会伤心的。”

兔子精还未开口,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甜腥气息,就像是第一两人相遇时,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所嗅到的味道。

眼前一切都开始旋转,漆黑渐渐袭来。

他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落在一个微凉的怀里,带着淡淡馨香。

微凉的吻落在他额上,伴着一句等我,兔子精慢慢闭上双眼,陷入无边黑暗。

第47章

美人将兔子精抱着放到了床上,咬开自己的指腹,在兔子精额头上画了一个符文。

他瞧着血迹渗入,额头复而白.皙无暇时,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刚放松,喉间便涌上一股腥意,美人皱眉捂嘴,湿黏的血液涌了出来。

身上的符文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那噬骨的疼痛让他几乎快直不起腰。

他时间快不够了。

几百年的折磨,终将会结束。

然而即便是死,他也是自由的。

美人将天尘草装入怀里,推门出去。

此时他气息不再压抑,阴冷的蛇息一点点地渗透开来。

右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美人抬眼望去,便瞧见竹子精又惊又恐地望着他,随之眼前便一道青光滑过,是竹子精攻了上来。

第48章

美人无意与兔子精的朋友作对,但他现在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一掌。

无可奈何,他只能狼狈地退避:“你帮我看好涂之,等我回来,我会解决天尘草的问题。”

竹子精闻言便住了手,一脸惊怒地望着他:“你知道,你都知道?!”

美人抿了抿唇:“没错,我都知道,所以我要你看着他,在我回来之前,他不能去找上仙。你们之前在屋外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竹子精身子一阵发寒。

蠢兔子究竟救得是个什么东西,刚刚的是蛇息,是蛇精吗?

他防备地盯着美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目的是天尘草,那你一直在骗那只蠢兔子,你利用他,欺骗他,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美人闻言双眸一黯:“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在他额头上画了符咒,如果我没回来,他短时间内不会再醒来,等时间到了,他会醒来,事情应该也解决了。”

“你什么意思?”

“照顾好他,还有……替我和他说声抱歉。”

“你……”

美人掐了个手势起阵,黑色的雾气旋上他的身体,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让竹子精的怒骂落了空。

第49章

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龙延香弥漫,层层金纱交叠的昏暗处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的死气十足,病入膏肓。

美人希望这人能死的快一些,却又不希望他死了。

他被这个皇室祖祖辈辈,束缚了几百年。

做尽了不情愿,恶心,罪恶的事情。

何为国师,不过是被强迫着带着狗链,每一任皇帝的看门狗而已。

他不在乎生死,只是如果死后,魂魄还不得自由,直到被利用到魂飞魄散。

那滋味,真的是连死都不如。

他捏着瓷瓶,眉眼森冷地一步步靠近那床幔后的人影,沙哑道:“东西我带来了,只有解开契约,才能给你。”

床幔后传来两声咳嗽:“如果解开契约,你反悔了呢,我知道你有多恨……恨我。”

“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

“我想,现在外面的人都巴不得你死了,你死了以后,契约不解,我不过是换一个人服侍而已,而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床上之人传来一声沉沉叹息,半晌后湿润的滴答声传来。

一只白.皙瘦弱的手从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