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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他简喻怕过谁似的?!

谢君竹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沙发边上放的落地灯。暖黄的灯光只堪堪落在谢君竹一半脸上,另一边匿在阴影里。他单手扒拉着打火机玩,在静寂的客厅里只听着打火机开开合合的声音。

一下一下,清脆又明晰。

谢君竹摸出衣服兜里的那盒烟,食指一挑,掀开烟盒盖,然后磕出了那根今晚反复被抽出又放回的烟。

嚓------

冒火,点烟。

谢君竹把这根烟夹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间,他也不抽一口,只是盯着看,看着这根烟慢慢燃烧,然后掉下烟灰,再继续燃烧。

每一盒葡萄薄荷味的双爆万宝路在开封之后,谢君竹都会先随机挑出一根烟,翻过来让烟草头冲上放回去。这根烟就是这盒烟中他的许愿烟,别人碰不得,他自己抽不完这盒子里的其他烟之前也碰不得。

是应该在开封挑选的时候许愿,还是应该在抽完这根许愿烟的最后许愿,谢君竹没太记住。

也可能是简喻忘记教他了。

七年,毕竟时间过去了很久。谢君竹说是那么说,其实他也渐渐记不清那个混乱的晚上简喻躺在自己身底下的表情,但就是稀罕了,简喻刚刚在关门一刹那露出的那个眉眼飞扬的笑,谢君竹记得真真的,跟他第一眼见简喻的时候简喻的那个笑一模一样。

就连心尖儿上溜过的酥麻都一模一样。

真他妈的是撞了邪!

谢君竹突然缩了一下手,他回神一看,那根许愿烟已经烧到了尾巴,烫了他的指节一下。

该许愿了。

谢君竹盯着熄灭的烟头,笑了。他又轻声念了一遍简喻的名字,低沉又缱绻。

amp;quot;简,喻。amp;quot;

第三章

amp;quot;早啊~amp;quot;

简喻刚走到自己车边,就见旁边车的车窗被降下,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昨晚还散乱在额前的头发都精神地往后抓了起来,倒更显得那张脸棱角分明,鼻梁上还架着个黑超,落在眼下几分,露出三分眉眼,标准的一双桃花眼,含着的风流意味毫不遮掩。

谢君竹冲着简喻扬了扬下巴,amp;quot;起挺早啊,去公司?amp;quot;

简喻早该想到,他们俩是邻居,地库里的车位肯定也是挨着的。昨晚上回来,一左一右停着两辆骚包的跑车,他还暗暗吐槽了一番。早知道是谢君竹的,他就该当着谢君竹的面吐槽。

看样子左边那辆就是昨晚被季邵开走了,简喻慢悠悠地打量了一遍谢君竹的车。

谢君竹笑着看他,amp;quot;喜欢?送你?amp;quot;

简喻冷笑,amp;quot;呦!现在谢大少泡人都这么肯下本儿啊?上百万的跑车连手都没拉上说送就送?amp;quot;

谢君竹也不恼,amp;quot;那依你看,上百万的跑车值几个月?amp;quot;

简喻再一次从前到后看了一遍这跑车,有模有样,仔仔细细,末了点点头,amp;quot;连让你戴个套的时间都不值。amp;quot;

他说完嘴角还含着笑意,转头就上了车,再也没分给谢君竹一眼,一踩油门,方向盘一打,发动机轰鸣着就直接转弯开走了。

说起来,简喻从以前就偏爱越野性的大吉普车,车身越重,马力越足越喜欢。明明长得那么张男生女相的脸,任谁看了都得实打实夸一句漂亮,性子却真是处处反着那张脸来。

谢君竹玩味地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摸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通。然后抬手把墨镜一抬,恢复了原位,心情悠哉地开着他心爱的跑车就走了。

那边简喻进了公司地库,停好车才拿出手机,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点开一看,【那就不带套了呗,说的像咱俩戴过似的。】

想都不用想,保准儿是谢君竹那个瘪犊子发的!

简喻说完就走,他就上赶着来怼。还真是能耐了,昨晚知道他回来,今早连手机号都搞到了!简喻虽然知道只要回国指定早晚得撞上谢君竹,但哪儿想到一回来就跟谢君竹住成了邻居,低头不见抬头的。更让他琢磨不透的是谢君竹现在的态度,忽近忽远的,根本搞不清他想干什么。

打一开始说的话就句句带刺儿,偏生又含着显而易见的暧昧,还尽是限制级。

他们之间有七年没见面,七年前他们是朋友,是前任的哥们儿,是哥们儿的前任,还不小心滚过一次床单。虽然乱七八糟,可不管是哪种身份,怎么说,谢君竹这态度都太模糊不清了。

简喻的手指尖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敲着,他一思考就忍不住指尖要点点什么,曾经谢君竹还因为这个发现当个什么大事儿似的告诉他。七年前他就没看透过谢君竹,七年后想破脑袋也还是看不透。

索性,算了。

总不可能是谢君竹睡他一次睡出滋味了,念念不忘了七年,终于逮着他了,憋着劲儿怼他又想上他吧。

那么个连城各大酒店都是白金会员的人,怎么可能呢?

简喻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荒唐,他摇了摇头,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起来,amp;quot;我在地库,马上上去。amp;quot;

谢君竹这个人从来都是可以让人想念,但不能让人想透。废这劲儿呢!还是先去好好开会吧,出点差错又要被老爷子拎回家唠叨。

amp;quot;嘿!bro!你猜我在干嘛?amp;quot;

谢君竹这边正要去参加一个饭局就接到了季邵的电话,季邵在那头声音压低,弄得怪神秘,但语气里还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意味。

他张口带着点儿轻佻,随意回道,amp;quot;正干着还能给我打电话,你和霍意这是玩被听墙角play呢?没想到啊,霍意那么正经个人,床上还挺会玩儿!amp;quot;

amp;quot;喂喂喂!你别瞎说啊!amp;quot;季邵那边赶紧给霍意正名。

amp;quot;哦。amp;quot;谢君竹认真道,amp;quot;原来霍意不会玩儿啊。这可苦了你了,在床上你能满足么?amp;quot;

amp;quot;得!打住!我和霍意的性生活用不着你惦记。我直接告诉你吧!amp;quot;季邵那边忍不了了,谢君竹这张嘴接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更不着调的东西,amp;quot;霍意在和简喻吃饭,我作陪呢!amp;quot;

谢君竹愣了一下,amp;quot;我以为他那天只是说说,还真请霍意吃饭了?amp;quot;

amp;quot;哪儿能!amp;quot;季邵在那边切了一声,amp;quot;就算简喻请霍意,你觉得可能也让我来么?最近有个投资案正好霍意负责,今天就是投资商的饭局,谁能想正好撞上简喻。虽然早知道他们简家也掺了一脚,可简喻一直没回来,以前跟简家的合作,都是其他经理来打交道。谁能想这次的就交给简喻了?!amp;quot;

谢君竹想了想,松开了刚刚不自觉握紧的拳头,amp;quot;看你这还能悠哉地给我打电话,估计也没出现什么血腥场面啊?amp;quot;

amp;quot;我们家霍意是文明人,才不见血呢!amp;quot;季邵这一提到霍意就使劲儿夸的毛病十年如一日地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