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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会有男生能对着一个整日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学习的小姑娘产生谈恋爱的想法。

所以,白宇的行为就有点可疑了。

不是说庞娟小姑娘不好,但是身边不缺漂亮小姑娘的校草,学习不差,家境不说像庞娟家里一样优渥,但也不不缺钱,他明里暗里地对庞娟示好,但是就是不挑明了说:“我喜欢你。”

看起来就像是“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我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典范。

庞娟虽然不是个二百五,但是被自己的男神一直暖着,脑子不傻也傻了。这点疑问立马就被抛之脑后。

于是,小姑娘被人套麻袋的时候,还以为是男神的爱慕者在报复她。

白宇这厮可能是日子过得太顺了,加上心理有点变态,看到接自己家姑娘回家的易阳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气息激荡天灵盖,大概是把本来就不好的脑子彻底激荡坏了。

他看上易阳了。

正常人的反应是心如鹿撞→察觉到自己爱上同性,惊慌失措→拼命捂着,四处查资料→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或者接受,或者自我否定。

但是白宇不一样,他是心如鹿撞之后立马就开始计划着怎么把人搞到手了,这中间连个顿儿都不打。而且,白宇的思维一上来就是犯罪思维。

白宇先勾搭到易阳的闺女,然后把小姑娘绑起来,之后假扮绑匪,让易阳一个人拿钱来赎人,准备好两杯下了药的水,等易阳来的时候,放到易阳面前,说为给自己留出逃跑时间,让他把两杯水喝掉,然后白宇先拿着钱跑到远处,让易阳父女放松警惕,然后,等药效发作,他再返回来把人都绑起来。

想干什么干什么。

计划虽然有不少破绽,可是,实施起来也不算难。

如果是正常人,也许会被白宇唬住,但是,易阳压根儿不是人。

食魂妖这种妖物,对于恶意十分敏感,那天接庞娟的时候,白宇的恶意一下就惊动了易阳。易阳顺着恶意袭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白宇。

对于自家闺女(虽然不是亲生的)的同学里有潜在犯罪者这种事,易阳心里十分在意。但是他平时除了要照顾店里,还要时不时地跑到人界接单干活儿,时间不怎么充裕,于是,易阳把这件事跟刘堂说了。

虽然刘堂疯起来很可怕,但是随着妖力的提升,他正常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只是隐身去保护自家闺女,易阳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会很顺利很安全。

然而,世事无绝对。

易阳和刘堂虽然对恶意都挺敏感,但是,他们并不能分辨出恶意具体是对着谁以及,恶意的主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除非两妖怪把人的魂魄吞了。

所以,这就导致了直到易阳见到白宇的时候,他和刘堂还以为白宇只是想要钱。

易阳把一个大旅行箱拉到身前,对头顶自家闺女(庞娟被绑住吊在天花板上),臀坐小椅子的白宇道:“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我的呢?可以把我闺女放下来了吗?”

易阳这人的高冷人设除了在刘堂面前时土崩瓦解,其他时候一直是常年不倒。

这在白宇眼里就更招人了。

恶意更加明显了。

易阳以为自己的话语气太冷淡,刺激到绑匪了,但是通观全局的刘堂已然通过白宇的变化搞清楚了白宇的恶意是对着谁的。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刘堂一下解除隐身,同时一脚就朝着白宇的脑袋踹了过去。

易阳和刘堂互为彼此的逆鳞,谁戳谁倒霉。

白宇被踹的第一下就脑震荡了。

没等到第三下,人就彻底晕过去了。

易阳倒是不在乎一两条人命,反正白宇选的地方就很偏僻,他开车过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附近也没有监控,就是死了,也与人无尤。

易阳抬起头淡定的看着被吊在天花板上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的糟心闺女。

“你瞅瞅你自己选的人,”易阳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人渣吧?”

后面仨字儿虽然带了个问号,瞧着是个疑问句,但是任谁听到易阳的语气,都不会认为这是个疑问句。

庞娟自然听出来了,她刚刚经历了被男神背叛的惨痛教训,还在伤痛期,自己便宜爹就跑出来嘲讽,不活了!

庞娟恨恨地蹬了两下腿,憋了三分钟不到,哼唧道:“爸爸,放我下来~”

小姑娘的中二病终于在此刻痊愈了。

一边刘堂已经开始往外掏乾坤符来装白宇的身体了,易阳看他速度挺快,于是终于决定抬一抬他老人家高贵的手,划断庞娟身上的绳索,上前接住自己十分有分量的闺女。

“哎呀不行,”易阳刚接稳了庞娟,立马就撒手,“看见你这一脸鼻涕眼泪的,恶心的慌。”

“你俩完没有?能回家了吗?”刘堂收拾完现场,十分急着回家看剧。

易阳殷勤地搂过刘堂,“行了,回家,回家。”

走了几步,两个妖怪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闺女还坐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一脸的委屈。

“走了宝贝,今天家里请了滋味庐的掌勺师傅来家里做饭,回去吃好吃的去啊!”

庞娟也是个心大的,上一秒还伤心得天崩地裂地,下一秒听到有好吃的,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蹦蹦蹦”追了上去。

少女庞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正确嘛!

最后来说说刘堂的女装。

精神病人的思维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他穿女装并不是女装癖什么的,也不是性别认同障碍,更不是为了勾引易阳(易阳不用勾引)。

他穿女装是因为,醒来床边有一套女装,他就穿了。

然而这套女装,是庞娟给自己买的。因为刘堂衣品好、眼光妙,庞娟为了搭配饰品,想找他询问意见,但是进门一看刘堂在睡觉,她觉得不好为这点事把人叫起来,于是把衣服随手放在床边,自己上课去了。

留下了衣服和睡着的刘堂同处一室。

第5章相遇

白洱生于皇城,长于皇城。

当白洱还是皇城里一株楠木上的银耳的时候,皇城刚刚建好。

岁月流逝,皇城三度易主,每一任城主都在时间的长河巨浪中披荆斩棘,为皇城开出一条安稳的路途,如今,皇城已成气候,寻常生物,轻易撼动不得。

可以说,皇城经历的时光有多长,白洱的年纪就有多大。

可是,皇城这里并不是讲资历的地方。

白洱作为一个没啥战斗力,灵力充沛的生物,能活这么久真的是个奇迹。

后来的皇城有“城内不得私斗”的铁律,可建城之初,哪有什么“铁律”。

唯一的铁律,大概就是“弱肉强食”。

那个时候,在楠木下乘凉的城主一时兴起,用灵力点化了空有营养的银耳,从此,银耳成了“白洱”。

照话本上的逻辑来看,城主大人应该理所当然地把懵懂的小银耳收为己用,而小银耳也应该理所当然地爱上这位“上仙”。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