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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阿青肯定想和我睡,真是不诚实的家伙呢。”季扶青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无力,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凝视着温狐狸,反正都是因为他啊,还真是,难以令人接受的幸福呢。

温世繁好笑的看着走神的季扶青,与记忆里似乎不一样了,或许是,怎么样的呢,变得更加胆怯,与以往不一样了。他涌现起了浓浓的自责。终归是会对他造成影响的,毕竟曾经也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啊。最难过的,一定是曾拥有过了。这个人的骄傲,他突然感觉很生气,也很心疼,想到这,温世繁捧过季扶青的脸,认认真真的说:“我也还在啊,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对温来说,阿青很重要啊。”太重要了,才会那么患得患失,真是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即使跨越数百年,也从未变过。小孩儿喃喃的说:“太重要了。”他低眸,又一字一句的说“所以要好好珍惜自己。”他一如往常的笑着,“为了我。”季扶青紧紧抿着唇,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什么,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告诉他。因为自己,傻狐狸,我也很喜欢你啊。最喜欢了。

温世繁推倒走神的季扶青,把他按在床上,两双拖鞋飞了出去,他好心情地说:“好了,阿青,该睡觉了。”看着一脸笑意的温世繁,记忆里的小狐狸就蹦了出来。季扶青也笑了,笑意浅浅,温世繁的脑子就空了。

你一笑我就沉沦。

我真的好喜欢你,也好爱你。真好啊,我的喜欢和爱是不冲突的,我不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你也最喜欢我了,对吧?

唱独角戏也没关系,温最喜欢阿青了,绝不离开,哪怕代价是失去自己,在所不惜。

如果阿青也这样喜欢我,这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甜预警,甜完开始剧情,什么前世今生,诶呀诶呀猪脚们脚踏实地变成电竞大神(雾很大)再说吧啊啦啦,废菌抱着试卷笑呵呵据说青受要反攻呢怎么可能,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但要相信我爱繁繁世,我是不会对青受太过分的(晃腿)

我担保青受以后一定能开口说话(举手)不过还要挺久的,呵呵……

第7章7

阳光被白色的窗帘遮挡,只隐隐露出一点,季扶青许是真的疲倦,抱着自己的小孩儿睡得昏天黑地了,小孩儿借着细碎的阳光打量着他,多美好的少年,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平日闪烁着璀璨星光的眼睛被小扇子一样的黑睫毛遮住了,鼻子挺拔,鼻尖红红的,还有淡肉色的嘴唇,眼角一颗缀着紫光的泪痣。小孩儿看不够,往少年怀里拱了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欣赏着少年的睡颜。温世繁眯起了眼睛,带着些许温度的回忆浮上心头。

小狐狸和儒生的相遇。

温世繁很久以前,是一只漂亮极了的小狐狸,罕见的小雪狐,有一身漂亮的白毛,该是狐狸一族的天骄。小狐狸从小就被养在一个很美的山洞里,山洞上有个小口子,可以看到光,小狐狸经常仰卧在底下,看着太阳或月亮。小狐狸十二岁的时候可以幻化成人了,与族人期待的神女不同,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男孩儿,有一头似雪的银丝,额头有一颗朱砂痣,极其鲜明,眼睛是奶灰色的,红唇白齿,一双天生勾人的丹凤眼,狭长美丽,肤如凝脂。温世繁的名字就被定下来了,温世繁,温世繁,温润公子世繁华。小狐狸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洞里的,但他的眼睛一点儿沾不得光,一只被蒙上白布。

他不能一辈子待在狐狸族。

他得出去。

他要救世。

他现在不是孩提,他是天生的救世主。

多特么操蛋的救世主啊。

生路看不见,死路通到头。一本向前走,少年啊。向前。他走了很久,很久,有一个背着斗笠一副书生样子的人拦住了他:“小公子,再往前走,就是菩提山了,进不得,进不得。”书生一本正经的,脸绷的紧,温世繁抬头,书生才看到他眼睛上缠着纱布,他心道,“怎么缠着纱布。难不成看不见?这看不见,进了菩提山可不就等同送死吗?”单单看挺拔的鼻梁和似花瓣的唇,也可以想象少年的眼睛该会多好看了。小狐狸迷茫的说:“这里是哪里?”声音不同少年该有的清越,反而很哑,像磨砺沙石的声音,书生一面惊叹少年沙哑低沉的嗓音,一面回答他:“这呀,是菩提山脚下的宋家坡,你又要往哪啊,小公子?”温世繁的声音一下子明亮了,“啊,这样啊,该到了,该到了!”书生好笑,心道,“这是哪家养出来的小公子,怎么变得不知礼数的很。什么该到了?”怪不得他误会,那个年代,哪家穷农户会白养个瞎子,书生把斗笠扣到他头上,“小公子同我一起走吧,我往京城,你呢?”少年看不见,只听见书生的声音,清冷出尘,带着似有似无的调笑讥讽之气,只道此人傲极,叫他一下子立起防身的刺,“你是何人?”烟嗓的少年怕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多可爱,书生好笑地说:“我叫季扶青,小公子你呢?”温世繁头一点一点的,像要透过纱布看看此人模样,又警惕地回答:“温世繁。”也不多做言语。季扶青的眉心一跳,眯眼打量少年,姓温的贵人家,京城可不就有一位。

朱砂痣在阳光下夺目极了,金红热烈,像要焚烧自我的火,燃着炽炎。

季扶青收起打量的眼光,只觉得被耀眼的红灼了眼。小狐狸也看不见,十多年来从未接触除了长老以外的人,看不到人心险恶,最多被小狐狸远远围观不可以被靠的太近,其炽烈的朱砂印永不允许。最终伸出手,抓住了书生修长的手,跟在后面。

太渴望了,被温暖包围,这种曾绝不被允许的事。少年殷红的唇勾起,小心翼翼的露出自己的喜悦,怕被踩了尾巴,决不肯再多做表露。书生瞧见了这抹笑容,聪明的选择假装没看到,回首看少年小心的笑,也清清浅浅的一笑,牵着少年走在小路上,少年的手有些泡了,跑这么远又不能视物,怕是吃了不少苦吧,看着少年一看就是娇养的脸,季扶青有些心疼的想。

路途自然是奔波的,温世繁原本纤细修长的手磨破了一层皮,看上去有些太削瘦了。原本的白袍子也破了不少,季扶青问,“温公子走了多久了?”他还想问问路上可还平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