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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丹仪,你欠我和倾菲一个郑重的道歉,这一生都是!”说完,径自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丹仪冷漠地看着梁哥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那从胸腔发出的自嘲、沉重的痛楚,情绪临近崩溃的哭诉的声音。

凌晨五点半,天还蒙蒙亮,乌氏诊所的门半掩半开着,诊所内透出微弱的灯光,前来打扫的陈妈见此,急忙将电瓶车停在门口,赶忙进去一瞧究竟,进去才发现急诊室的门微开着,梁医生正穿着白色大褂背对着门,静默地站在窗前,陈妈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才抬手敲了敲门,笑道:“梁医生,您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听到声音,梁医生转过身,轻笑两声,道:“我正要下班呢,昨晚临时来了个急诊病人,现在还躺在里面,晚点乌大夫过来了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先回去了,白天就不过来了,咳咳…”说到一半,梁医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陈妈急忙倒了杯热水递到梁医生面前,梁医生推开陈妈,后退两步,半响才缓过来,继续说道:“你待会打扫别太大声,病人现在还需要静养。”

陈妈见梁医生已经缓过来了,便放下热水,憨厚地笑着点点头,道:“梁医生,我晓得的,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

梁医生边脱下白衣大褂,边回应道:“我会注意的,你家闺女的药我已经开好了,这是药方,这些药比较特殊,必须要去市医院才有,记着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忌吃荤腥辛辣。”边说着便从暗红蓝格衬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陈妈。

陈妈激动地双手接过梁医生递过来的纸条,感动道,“梁医生,您真是个好人,要不是有您,我家闺女早就…。谢谢,谢谢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说着作势要曲躬跪下。

梁医生忙摆摆手,笑道:“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见外。你还是赶紧工作完,回去照顾你家闺女吧,做父母的都不容易。”

陈妈激动得红了双眼,微微一叹,感叹道,“可不是吗,诶。”见梁医生已经挂好白色大褂,便硬生生地咽下已到胸腔的百转愁绪,憨笑道,“梁医生回去的路上注意些,外面天还没大亮不好走。”

梁医生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再见,便径直地走了出去。

梁医生走后,陈妈才发现梁医生的公文包忘了带走,急忙拿起公文包追出去,可惜没赶上,门外已经不见梁医生人影。陈妈想将公文包放回急诊室,又觉不妥,白日里急诊室人来人往,不安全,陈妈又想到梁医生与乌大夫交好,将这包寄放在乌大夫那里最安全。于是,陈妈拿着备用钥匙,将公文包放到乌大夫所在办公室的橱柜中,并将橱柜细细地锁上了。

等陈妈打扫完,天已大亮。导诊台的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打卡,放在平时,乌大夫早早便来了,今日却迟迟未到,陈妈摸了摸裤袋中的药方,心下微急,但又想到梁医生的嘱托,便又按下心来。到了九点,依旧不见乌大夫人影。急着去配药的陈妈,思来想去后,便让导诊台小护士帮忙带个话,见小护士应下了,便急匆匆地开着电瓶车走了。

陈妈刚走不久,乌城岳便开着他的路虎到了诊所。

导诊台的小护士一见乌城岳,便急忙起身,引着乌城岳到急诊室,而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乌城岳的神色,才犹豫道“乌大夫,梁医生说他今日身体不舒服,便不过来了。”

乌城岳淡漠地点点头,对小护士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小护士瞬间如获大赦,急忙退出急诊室,顺手将门带上。

乌城岳进到急诊室里间,检查了下吊瓶和病人瞳孔,而后掀开被褥,检查手术的缝合伤口,却见纱布已然见红,乌城岳眉头微蹙,细细将纱布拆开,见缝合处裂开,急忙从推车上的拿出未用的手术缝合针线,重新给病人缝合。才刚缝合完,便听到急诊室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乌城岳面色不郁地放下针线,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布擦了擦手,拉好窗帘,关上里间的门,才快步走出去,打开急诊室的门,对着外面吵闹的人冷喝道:“你们在做什么?保持安静!这里的病人需要休息。”

小护士被这冰寒的冷喝声镇住,懦懦地说道,“乌大夫这两个人要找你,我拦不住他们。对不起,乌大夫。”

乌城岳严肃着脸,冷扫了小护士前边的两个青年一眼,而后对小护士冷哼道:“下不为例。”

小护士连忙答应,而后如获大赦般,迅速离去。

两个青年见小护士如此反应,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从口袋中拿出工作牌,对乌城岳严肃道:“我们是莫城大区刑警,有人举报你走私人体器官,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乌城岳听到这话,面色一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思忖片刻,沉声道:“我这里还有病人,正需要手术,等手术完了再说。”

两个青年犹豫地看了彼此一眼,正欲开口,便听到急诊室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声,“救命…”

拿着工作牌的黑色衬衣刑警,迅速反应过来,推开急诊室的门,只见一个光裸着上衣的中年男子半躺在门后一米处,左下身正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来,一条长长的血痕从急诊室的里间延伸出来,不难看出,中年男子是如何艰难地爬行出来。

乌城岳见此,急忙推开黑色衬衣刑警,疾步走到病人面前,要去将病人扶起来,未想这名中年男子一见乌城岳便浑身颤抖,恐惧地看着乌城岳,语无伦次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叫唤了两句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色衬衣刑警推开乌城岳,将中年男子抱到病床上,而后趁乌城岳晃神之际,反身错手将乌城岳扣起来,而后将他扔给同行而来的另一名身着白色体恤的警官。

身着白色体恤的警官摁住乌城岳,对黑色衬衣刑警尊敬道,“景哥,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一会儿,谭姐会带援手过来。”

“做得很好。”景哥说罢,拍拍白色体恤警官的肩,继续道:“不要破坏现场,申请搜查令,暂时将诊所封锁起来,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是,景哥。”

乌城岳此刻已然冷静下来,黑着一张脸,对景哥严肃道:“你们没有权利封锁诊所!刚刚只是个误会!你们信不过我,可以将病人送到大医院检查,做手术,他是急性阑尾炎伴穿孔,昨晚才做了紧急处理,今天我过来才发现缝合处裂开,给他重新缝合了,刚刚他那样剧烈运动,缝合口必定完全裂开了,地上细菌多,伤口很可能会感染,必须做紧急处理!”

景哥盯着乌城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