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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朱紫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延禧居才是王爷家常住的地方呢!

朱紫的直属领导人称陶妈妈,长得很是慈祥,不太爱说话,不过脸上总带着笑,负责整个延禧居的日常起居。朱紫见过她之后,就被分配了个浇花除草的活。这个活因为不能在王爷面前露脸,所以丫鬟们都不乐意去干。朱紫倒不在意这些,她知道自己太老实了,与其傻乎乎的不安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活给干好。

她原本就踏实,如今更是勤快。她认真地请教园丁,哪些花是天天浇水,哪些花是三天浇一次,哪些花是七天浇一次,哪些花是半月浇一次,很快就把浇花这个活做得很好了。至于扫花园的地,轮到她当班,除了原先的清晨洒扫之外,她常常在中午额外打扫一次。

偶尔闲下来,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传说中的南安王爷到底在哪里呢?

第六章受欺负努力生存

绿霞聪明机灵,又最会说话,早就把内-幕给打听出来了,不过她一向有些城府,心里能藏得住事,等朱紫来问了,才闲闲地答道:“西戎发生了叛乱,王爷率军平定西戎叛乱去了!”

朱紫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就不再追问了。

赤凤她们三个经常和朱紫交流,朱紫逐渐对南安王府有了些了解。

偌大的南安王府,奴婢男男女女共有一二百,主子却只有一位南安王赵贞。

这位南安王五月十三生的,刚满17岁,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生身母亲是青云殿高贵妃,母家就是把朱紫四人送过来的高尚书府。

南安王爷喜武不喜文,打小就爱舞枪弄棍的,读书也只是爱读些兵书,开府建牙之后,招的清客大部分也是懂军事的,平常谈的也是行军布阵之事。

府里盛传王爷十二岁那年的豪言壮语:“我此生要当个大将军王,为皇上江山永固保驾护航!”

朱紫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就是觉得这位尚未谋面的南安王爷怪能的,还知道韬光养晦。

虽然王爷不在府里,可是赤凤依旧涂脂抹粉很爱打扮,得的那点子月钱全花在这上面了。她肤色比象牙白稍深一点,看起来很细致,只不过上面点缀着几粒斑,朱紫觉得看起来挺俏皮,她自己却挺讨厌,日日涂一层粉掩饰。

朱紫很少用这些脂粉。

她浓眉长睫的,五官很立体,再加上皮肤白皙晶莹,嘴唇嫣红润泽,根本不需要什么化妆品,再加上不管是高尚书府还是王府,都给丫鬟配发衣服,她的月钱就都存了下来,成了四人中的小富婆。

其实朱紫也很着急,她这两年下来,已经攒了有二十两四钱银子了,可是南疆距离家乡有万里之遥,哪里有什么办法把银子捎回家?

银子捎不回去,朱紫就很担心妹妹也会像自己一样被卖掉,想起来心里就很难受。和她相比,朱碧的性格更软,将来被卖做奴为婢,一定会被欺负的。

朱紫知道,即使没有主子欺负,奴婢间也不是完全和气的,也都充满了勾心斗角。前几天就发生了一件事。

朱紫她们进府之后,稍加观察就发现了,王府里面没有稍微齐整一点的奴婢。不管是男仆还是女仆,只要年纪轻一点和王爷年纪相近的,容貌通通都是中人及中人以下,包括王爷房里侍候的静怡等四个大丫鬟。

所以,朱紫赤凤四个一进王府,马上就像鸡群里闯进来四只花孔雀,目标非常的明显。再加上朱紫她们是王

爷的外家高尚书府选送过来的,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为王爷预备通房丫头呢。

朱紫赤凤她们四个中,综合起来,最美丽的就属朱紫了,所以得到的关注尤其多。绿霞一向心高气傲,再加上和朱紫亲厚,她倒是没什么,只是朱紫和赤凤、粉蕊的关系就有点微妙了。

朱紫一大早起来,睡眼惺忪地拿着木盆毛巾出了房门,准备到厨房要点热水洗漱,谁知道不知道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她一下子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木盆也被撂了出去,里面的毛巾香胰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朱紫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过来,她正要挣扎着自己起来,大丫头静穆从里面跑出来,把她搀扶了起来。朱紫忍着疼往后一看,发现自己房门前不知道被谁放了一根手臂粗的干树枝子。

她明白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下绊子了,心里有了数,倒也没说什么。

回到房里撩起裙子卷起裤子一看,膝盖蹭破了一层皮,钻心地疼。

朱紫也知道自己因为长相出众,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自然也不肯求告别人。她一瘸一拐地摆出女铁拐李的造型,向大丫头静怡请了个假,然后又离开延禧居找到陶妈妈请了个假,这才放心地去找府里的大夫。

朱紫回来的时候,发现延禧居里挺热闹的,原来赤凤粉蕊一起过来找她玩呢。

已经是冬天了,王爷依旧没有回府。主子不在,奴婢轻松,再加上正是休息时间,大伙儿都聚在延禧居里喝茶说笑,连陶妈妈也参与了进来,被几个大丫鬟奉承着,笑得挺开心。

看到朱紫,赤凤热情地迎了出来:“哎呀呀,我的大美人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她一阵风地上去搀扶着朱紫进了房里,对着陶妈妈静怡她们笑着说:“我这妹妹啊,人金贵着呢,可不敢有个什么闪失!”

朱紫正要反驳,赤凤已经笑着大声说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今天轮休,可是呀,上午来找你好几回,都没找到你!”

她把重音放在了“好几回”和“没”上,边说边眼波流转看了看陶妈妈和静怡。

朱紫听得额角直跳,这赤凤安的什么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向陶妈妈和静怡告状呢!

她笑了笑,没说话。

延禧居里众人都知道她受了伤,所以都不说话了。

赤凤眼珠子一转,马上亲热地捏着朱紫地脸:“咦,你脸上抹了什么香粉,怎么白里透红的怪好看?”

amp;gt;朱紫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笑着说:“我又不会化妆,哪像你!”

赤凤有点得意,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朱紫开始防范着赤凤和粉蕊。

南疆在大金朝比较靠南,已经比独县、比金京暖和多了,可是冬天也还是冷,北风依旧冷飕飕的,刮得人心里直发冷。

朱紫在延禧居里被孤立了。

这种孤立令人郁闷。

比如说,该去领午饭了,朱紫笑嘻嘻地说:“我要去领午饭,有没有人和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