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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把什么蟹适合怎么吃给背得一字不漏才被恩准动了筷子。

午饭依然是螃蟹,这一次不挽学乖了。不带希大开口,一字不漏的把螃蟹诗螃蟹词背了遍,螃蟹怎么认,怎么吃一一解释,配什么料,如何手法蒸煮,直到希大满意的点点头,才开动,优雅而舒缓的吃着螃蟹,仿佛一首流淌的小夜曲。

当晚膳端上来的是其他食物的时候,不挽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猪肉,噢,亲爱的猪肉,我再也不会嫌弃你了。虽然你又黑,又肥,可是你真的很能填饱肚子。”

越是丰盛的膳食越是耽误时间。希望一道菜一道菜的讲解食材配料,如何吃得尊贵吃得高雅,遇上什么星星唇鲤鱼尾之类的,一定还要配上古诗词,恁是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给讲成了死气沉沉的冰凉尸体。

不挽收回了所说的话,觉得继续仇恨猪肉,顺带仇恨鸡鸭鹅鱼之类的一切荤腥。

人家我吃素,吃素还不行么?

结果素菜也不简单啊,什么蜜汁糯米藕片,蜜汁百合茉莉花之类的素菜一一上桌。原本特别喜爱荷花的不挽,突然憎恨起荷花那连根带叶的一家子来,历史上描绘荷花的诗词实在太多了,从《种莲》到《爱莲说》都要一首不落的背出来,高考时也没这样啊。

人家不吃素,只吃饭不行么?

结果米也不简单啊。

什么籼稻,粳稻,什么黑米,红米,什么糯米,泰国香米,什么米适合干饭,什么米适合煮粥,还要背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最后一到用膳的时候,不挽就逃跑,跑到门口蹲下啃白白的热呼呼的馒头,这一次还好希大没有给她讲解什么面粉,精度之类的问题了。

不挽发誓再也不讨厌吃馒头了,说什么人家也算没馅的包子啊。

希大只是看着不挽日渐消瘦的身材说,当初签了合约的,体重一定要保持到什么程度,不能增之,也不能减之,现在不挽的身材是穿月楼的聚宝盆,并不是她一个人所有了。

不挽只是泪汪汪的看着她,你还让不让人活啦,女人何苦折磨女人。

不挽嘴上含着半截馒头,就往墙上撞,结果被希望的手掌挡住额头,“合约里规定了,合约未履行,双方不得自杀以欺逃脱责罚的,主神不会允许的。”

穿月楼出来了两个壮汉,硬是将抱着柱子不放的,含着半截馒头的不挽给拖进了楼里,继续听希大解说水果要怎么吃,糕点要怎么做。

经常可以看到的一幕是不挽站在饭厅里,摇头晃脑的背着什么,热腾腾的饭菜和她总是没有缘分,谁让她总是不能认真的静下心来,一气呵成的完成任务。

最后,最后实在不得已,她只好在全身上下藏满了纸条,手心里写满了资料,背诵时总是花样百出的装作理鬓发而偷看答案。

最后,最后穿月楼的丫头都被不挽用一个月的薪水给收买,不停的在希望背后比划,提示,背上还张贴大字报,让她照着念,饥饿的情况总算是有所缓解了。

可是,可是,厌食症偶尔,经常,常常,每天都要发一下。

不挽,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一定早就受不了这种非人折磨了。

其实,假设,如果,只是吃饭这么磨人,不挽也就认了。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记得还是那个第一天,被螃蟹折磨得就快也横着走路的不挽,终于可以沐浴睡觉了。

媚术心法,大美若丑

兰汤沐浴,花瓣飘香,一张床大小的白玉浴池就这么呈现在昏昏欲睡的不挽面前,她欢呼着扒掉衣裙准备跳进去。

结果是,两旁的小丫环在希望的指示下,快速的帮不挽又穿回了衣服。

却见希望面容高贵得如同女皇,十指纤纤,顺着修长的勃颈划过胸脯来到腰际,轻轻的优雅的魅惑的解开束腰,解开衣襟,随着她的指尖来到肚兜、亵裤,轻轻的在背后一拨,白色肚兜飘然落下,弯曲的双腿,缓缓的退出亵裤。

不挽觉得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留鼻血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动作和身体,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她的手指仿佛魔力的勾着你顺着她的动作,仿佛那不是脱衣服,而是仿佛花朵优美绽放,跟着她的手膜拜了一下她的亮丽“S”形。

不是脱衣舞,胜似脱衣舞。

绝对想不到在希望平凡的外表下是如此出色的身体,人不可冒相。

不挽学着她,柔媚的脱掉衣服,走进浴池,开始享受丫头的伺候。

从头到脚,细细打磨,手肘,指关节,膝盖,脚掌,该去死皮的去死皮,一处关键处都不放过,不过最可恶的是居然还有人端来幼小的食人鱼,啃食不挽的玉足,力求精益求精的不留任何死皮,一双玉足要做到如同婴儿肌肤一般柔嫩。不挽痛得尖叫声不绝,她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美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沐浴也不是省心的事,期间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之类的诗词是要一一背诵的,沐浴摆出的媚态也是花样百出,直把人累得腰酸背疼。

刚才暖洋洋的洗完澡,一盆冰冰凉的冷水就淋了下来,美名其曰的促进血液循环,促进毛孔收缩,使肌肤紧实,对于胸部更是用凉水拍遍,防止下垂。

再来是抹精油,穿月楼规定胸部都是要自己保养的,这是为了防止被别人摸多以后不敏感,摸得手都发抖了,还要继续按摩。

总之是极端的不省事。

可这些都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洗个头都要花几个时辰,就让不挽抓狂了。

香膏洗发后,拭到半干,再轻轻的梳上护发油,热毛巾包裹,再次洗发,再次晾干,再次梳上发油,期间动作要轻柔得仿佛情人耳语,不能断发。

不挽就这么被她们折腾到深夜也不能入睡,直坐在风中吹发,这里是不流行什么吹风的,能够有丫鬟扇扇子已经很不错了。

这不算什么,不挽自己都不能随便摸自己的头发,被逼高级别保护一头秀发。

更过分的是,睡觉时要待丫头把头发整理好,全部理到头部,以免被不挽压在身下摩擦变粗糙,初时希望还命人帮助不挽,防止她睡觉乱动把头发弄乱。

最后逼得不挽夜夜无眠,直到最终练成坐睡功为止。

不挽想,我不躺着睡还不行吗?我坐着睡,一来可以不用等头发干,二来不用担心压到头发,身体还可以乱动。

但就算是想坐着睡也是不行的,“客人不会愿意陪你坐着睡的。”希大一句话就把不挽打下了地狱。

要说头大,其实希大也很头大,她也没想过这副皮囊的下面居然有那么多缺点。因着不挽的身子不好,总是喜欢睡觉,平时人睡个8小时已经足够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