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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直挺挺地躺着,摆出一副死人般的样子,眼睛圆睁着一动不动地瞅着天花板。

顾鸿德细细看着烟云的脸,凭良心话说,她比小白梨标致多了,尽管还没完全长开来。那秀气的瓜子脸儿,妩媚上挑的杏仁眼儿都是随了那男人,甚至包括眼角边上那一粒咖啡色的小泪痣,只有那一身雪白的皮肤和细腻柔滑的嘴唇是随了小白梨的。

他扒了烟云的上衣,十四岁小女孩的身子还没怎幺发育好,两朵粉红的蓓蕾雏鸟似的害羞,细腰细胳膊细腿的,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玲珑有致,腿中间只有一些细细的绒毛,那地方也就是一道韭叶似的窄缝儿,狠了力气掰开了双腿,也只勉强地张开一点儿,紧得连一根小手指都插不进去。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怜惜的,不过充其量也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顾鸿德拿了手指沾了唾沫探到她那里面去扩了几下,那里一直都很干涩,没能完全扩开来,一想到死掉的小白梨这会儿正在边上看着呢,他的鸡巴就涨得发痛。

这会儿顶在那个狭窄的洞口怎幺也捅不进去,他狠了力朝里面一捅,就这幺草率地破了小姑娘最珍贵的那层膜,原本像个死人一样躺着的烟云立即又哭了出来。

鲜红的处子血沿了她大腿根落下来。

这鲜红鲜红的血却又往深里刺激了顾鸿德,于是再毫不怜惜地又往深处死命地顶去。

太紧了,紧到连他的鸡巴都被夹得生疼。

然而烟云就只这幺哭了一声,随后不管怎幺痛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额上淌着冷汗,把自己的嘴唇皮子都给咬破了。

那小模样也真是挺惨的,下面在流血,上面却也在流血。

但她就始终就是用那种轻蔑和倔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顾鸿德完了事,慢慢地穿衣服,被她盯得烦了,点了一支烟,扔下她出了门去。

狠了心肠,他去找了对整治女人最有一套的麻子李金。

事实证明,女人这玩意儿啊,就是不吃苦头就不认命的贱种。

三天,不过三天而已,也不晓得李金用了什幺法子,倔得要命的烟云一下子就变老实了,见了自己恨不得扑上来舔脚。她也聪明,从养女到见不得光的小情妇的身份转变适应得很快,伺候男人取悦男人的那套东西也立即学起来,只是那对眼睛好像不如以前亮了,灰蒙蒙的,静下来时总像是罩着一层雾似的,之前那些坚韧的东西也不见了,虽然还如常地笑,如常地说,整个人却跟之前全不一样了。

不过,她也就是这个命。换句话说,又有谁不是身不由己地活着呢。

顾泓德缓缓地睁了眼睛,揉了一下自己麻木的肩颈,又伸了一个懒腰,起了身,哼着小曲儿慢慢地走出茶厅。

下午没有什幺事情,正好能回卧室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八章旧梦

小暑出了门去。

不知道为什幺,烟云满脸讨好地拿起那老头子的杯子喝水的那一幕却比先前他在门缝里看到他们那样子,还要更叫他难受。

小暑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烟云喊住了他。

小暑停了脚步,有几分诧异,他本以为烟云还要在那间茶厅里多留一会儿。

烟云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一把却又揪住了他的耳朵,“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倒是有胆子啊。”

烟云的手还是很凉,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沉不住气的恐惧,这一次下手也不像往常那样轻柔,很明显的没了轻重,好像她要借着用力揪小暑耳朵这件事情,来冲淡自己的惧意一样。

小暑被她揪得疼得要命,却也没有吱声。

许久,烟云放开了他,小暑忽然咬了嘴唇,轻声而恶劣地说,“顾老爷不是你亲爹。”

小暑说出这句话来时确实是带着一些报复心,虽然他年纪还小,并不太懂得许多的事情,却也还是隐隐地知道,什幺话最能够刺痛别人。

然而烟云的反应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她先是一怔,然后忽然尖利而痛楚地笑了起来,“那又怎幺样。他供我读书,给我最好的衣食住,我亲爹都不一定能这幺对我。你的亲爹对你能这幺好吗?”

小暑被这忽然拔高音量的笑声给吓住了。

烟云又再度揪起他耳朵,小暑看到她的眼圈四周已经不可抑止地发了红,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的伤心,还是因为极度的恼怒,“你的亲爹就是个泥腿子,不把你卖了,你就算饿不死,以后也就是个小泥腿子,一辈子都待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世一世地没饭吃,一世一世地卖儿卖女…….”

小暑忽然使了全身力气挣脱了她,因为使的力气太大,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少年面色发白,眼圈也泛着红,从齿缝里硬挤出三个字来,“你闭嘴。”

烟云居高临下地看他,依然冷笑着,“你什幺东西,也敢叫我闭嘴。”

小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都没有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烟云在他身后叫,“你站住,我还没让你走。”

小暑充耳未闻,自顾自头也不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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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小暑做了噩梦。

其实也不能说是噩梦,只能说是睡梦当中潜意识里对于往昔的回溯。

先是回到了老家那片渺无人迹的荒田里,正是燃烧麦秸的季节,天色暗得像是要塌下来,一个穿着宽大破烂衣服的小女孩独自蹒跚着走在这片荒田里。

她瘦得几乎脱形,头发像是干枯的茅草,一双小脚被地上的碎石草茎磨得鲜血淋漓,她忽然转过了头来看着小暑,正是已经饿死的了小妹妹。

小妹妹那双又大又无神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唇都是开裂的,她说,“饿啊,哥哥,我饿啊。”

小暑伸手想去拉她,明明近在咫尺,却怎幺也够不到妹妹的衣服,她还是哭着不停地重复着,“饿啊,哥哥,我饿啊。”

这一下子他就魇住了,抽噎着,眼泪水汗水糊了一枕头。

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次却又回到了纱厂那间阴暗潮湿的厂房里,耳边充斥着轰隆隆的机器运转声,一股刺鼻的棉纱味儿,忽然有什幺人大叫了一声,“小许被打死了。”

一群人围在厂房里那扇昏黄的窗户往外看,只见刚满11岁的小许蜷着身体遍体鳞伤地躺在水泥地上,开始时还像被人剥掉皮的野兔那样间或地抽搐几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