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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现在就该先预备下来,不上十岁就该给他们戴上!”

贺年抱着小橄榄坐在贺太太旁边,听亲戚们打趣的热闹,一时失笑。不料站在贺太太身后服侍的紫萝正偷偷的窥看贺年,见他笑了,一下子看怔了,半天回不过神来。因她今儿穿的崭新又鲜艳的衣裳,却引得小橄榄在贺年手臂上转动小脑袋看她。

贺年见小橄榄转动小脑袋,顺着小橄榄的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见着紫萝痴迷的眼神,不由厌恶的转开头。紫萝犹自怔怔的。贵姐抱着小圆球坐在贺年旁边,也察觉到紫萝的异样,抬头淡淡看她一眼,见她打扮的亮丽鲜妍,落足了功夫的样子,一时也转开头不再瞧她。却暗暗横贺年一眼,好端端的坐着,也能招蜂引蝶的,真是妖孽哦!

好容易散席,贵姐和贺太太要送董氏等人出去,只让春莺先抱着贺圆。

春莺正逗弄贺圆,却听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哟,春莺妹妹,让我抱一抱姐儿可以吗?”说着一双手已是伸过来扶在贺圆小屁股底下。春莺一抬头见是紫萝,碍于她是贺太太房里的,不好十分拒绝,只得不情不愿的松了手,嘱道:“姐儿不喜欢人乱摇晃,你可小心些!”话一说完,转头见王妈妈抱着小橄榄,伸出一只手要扯直小橄榄的衣摆,忙过去帮着拉好了。

王妈妈见春莺过来帮忙,笑道:“虽说暑热,早晚还有些风儿,你们给哥儿姐儿穿的还是太薄了,这不小心啊,就怕着了凉呢!”

“王妈妈,我们姑娘也是极小心了,每回都是先给哥儿姐儿穿上薄薄又透气的小肚兜围住肚脐,这才套小衣裳呢。”春莺知道王妈妈说的话可是代表贺太太的,不敢大意,分辩道:“晚间睡觉时,姑娘也嘱我们多些留意。还专门给哥儿姐儿做了一种叫肚围的东西,睡觉时专门围在肚子上,防止哥儿姐儿他们受凉。”

却说紫萝见春莺走开了跟王妈妈去说话,便把贺圆横抱在胸前,伸出一只手去抚她的小脸,声音略带痴迷,喃喃道:“你俊得真叫人魂牵梦萦,只可恨……”

这是怎么回事?贺圆脸上被抚得一抚,只觉寒毛乍起,深觉紫萝不像是对自己说话。不由微微睁了婴儿眼近距离看她,衣裳红红绿绿的甚是鲜艳,双眼水汪汪的勾人,这会嘴里说着话,神情却极是诡异。嗯,之前恍惚听得春莺跟老娘报告什么紫萝到书房去了等语,莫不成这个紫萝对俊俏老爹有别样心思,这会抱了自己当成老爹的替身发花痴呢?寒,恶寒!

“嗯,你这眼神儿可不像他!”紫萝梦呓一样又说了一句,却突然把手放下了,去托在贺圆小屁股上。

要不要现在就开哭引人来打救自己?贺圆还没考虑完,突然小屁股下一紧,紫萝的手似乎想掐下去。

“哇哇……”,老爹老娘快来啊,有人想掐你们的宝贝女儿啊!贺圆马上扁扁嘴大哭。

紫萝被贺圆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忽觉胸口下温热一片,接着肚皮一凉,似乎湿了一片,低头一看,托着贺圆那只手的手缝正有水渗出来,水珠顺着衣带渗透到裙角下,已有些渗进绣花鞋里。

“啊!”紫萝今天这套衣裳是新做的,花费了半个月的月例银子,绣花鞋也是熬了好几夜做的,不想这会被一泡婴儿尿给毁了,不由自主就尖叫了一声。

“怎么啦?”好几个人同时抢着过来。贵姐正好进来了,听得贺圆的哭声,跑的飞快,风一样过来从紫萝手里抢过贺圆,一看尿湿了,忙哄道:“小乖乖,咱们马上去换小衣裳,清清爽爽再出来见人。别哭啊!”

贺太太听得贺圆的哭声和紫萝的尖叫声,已是过来皱眉对紫萝道:“姐儿今儿才满月,魂魄儿还没全呢,你这冷不妨尖叫一声,吓着她怎么办?姐儿被你这一吓,若有个好歹,你可担当得起?”一边说着一边过去给贺圆抚胸口定惊,又嘱贵姐道:“待会回去醮些定惊散给姐儿服下,这事儿可不是玩的。有多少的娃儿就是吓着了,晚间睡不牢呢!”

早有婆子拿了干爽的小裙子,又端了温水过来给贵姐。因天热,贵姐摸摸贺圆,见她额头上湿湿的,便抱了坐到一边去,先帮着洗了小脸,又洗小屁股,这才帮贺圆换上干爽的小裙子。

紫萝提着湿裙子站在当地,委屈的咬着唇不敢作声,这会儿见贺年也闻声过来了,偷偷拿眼相觑,只是不敢着迹,一时又怕自己的狼狈样子被贺年看了去,见他根本没看过来,却又百般不是滋味。呆得一会,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得悄悄先行掩回房去换衣裳。

对比于紫萝的狼狈,贺圆却是被丫头妈子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围着回房的。回到房里,贵姐狠亲一口贺圆,悄悄笑道:“小圆球好样的,今儿分明是你和小橄榄满月的日子,那个紫萝打扮的像她才是‘满月’的样子,就该尿尿她,让她长长记性。啊哈,不愧是我的女儿,该出手就出手,该哭就哭,该尿尿么,就尿尿!”

嘿嘿,咱家老娘真有趣!贺圆咂咂舌头。贵姐听得贺圆咂舌头,一下子想起贺太太交代要喂定惊散的事来,可是贺圆并没有被吓着的迹象呀,一时笑道:“小圆球,咱们还要不要服定惊散呢?貌似那啥啥散总是一股怪味,能不服用当然就不服用。可是真不服用,被太太知道了,却要多话,这可要怎么办?”

老娘,老娘,俺胆儿壮着呢,这个定惊散就省省吧!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服用了没有呢?太太要是问了,就说服用了,不就得了。是药三分毒,咱们实在没必要有事没事服这个消食散,再来这个定惊散的。贺圆在心底疾呼,只盼老娘跟自己心意相通,能想到一起去。

果然,贵姐自语道:“好人家的娃儿就是有事没事服这个散那个散,身子骨才会比农家的娇弱,咱们就不随便服用这个散了。若是太太问起,就说服了!对,就这样好了。”

太好了,有个现代老娘,果然就能被科学的喂养,健康长大。贺圆正暗暗庆幸,却听春莺进来悄问道:“姑娘,姑爷不是善于测算和看相么,怎么不帮哥儿姐儿看一下命格如何?咱们这村里有许多的人家,娃儿一出生就到妈祖庙门口叫老神仙测算一回。听得老太太说,姑娘小时候也叫老神仙测过,说是命格好,能提携父兄,大家才更加疼的不得了的。本以为姑爷自己会这个,一早就测算过了,谁知哥儿姐儿都满月了,反倒没听过一句半句。”

“贺家有家规,不得随意为子孙测算命格。”贵姐笑道:“若真个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