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了!”

因九月份是京里老太爷的生辰,贺太太顺道跟贵姐说:“你这几日得空儿做一套针线出来,过些时候我托人送回京去,让老太爷也知道你的孝心。”

贺家老太爷以下,有五房人口,贺老爷和贺太太是第三房的,因着贺年自小聪慧,带携的第三房最得贺老太爷赏识。贺太太人虽不在京里,这贺老太爷生辰,她这一房的孝心可是一分不能落下。又因着贵姐相较于贺府其它媳妇,出身最低,其父郑明发不过七品县令,又没甚背景。现下贺老太爷和贺老太太还没见过贵姐,这份贺礼其实更要花心思。贺太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如叫贵姐做一式针线就罢了。一来贺老太爷不喜奢华,二来贵姐做的针线活却颇精致。说不定这普通的针线式样反能讨得贺老太爷的欢心也不一定呢!贺太太一想起贵姐的出身,总是略有不足,好在龙凤胎得人意儿,稍稍的补了这个不足。京里贺老太爷和贺老太太听得贵姐产了龙凤胎,可是喜的忙忙令人送来长命锁等物的。

待送走贺太太,贵姐正要跟贺年说话,又有婆子上来回话,说道贺太太刚才还有一事忘了说,就是她上回往庙里许愿要添油灯,因是为龙凤胎许的愿,她这个祖母辈份高,却不能亲去添油灯,让贵姐明儿起早收拾一下,天一亮就赶着去庙里添一下油灯,再为龙凤胎求一对护身灵符回来。

候着婆子下去了,贺年斜觑一下贵姐,凑上去道:“今天晚上……”话还没说完,帘外又传来那婆子的声音道:“少奶奶,太太吩咐了,说明儿要赶早上庙里去添香油,为表诚心,今晚先得斋戒沐浴。却要请少爷往书房去歇一晚,以免扰了少奶奶。”

待帘外没了声音,贺年扯着贵姐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前儿晚上小橄榄哭闹,你顾着哄他没理我。昨儿晚上你忙着算帐,也没顾上我。今儿晚上又……”

贵姐不由捂嘴笑了,悄悄道:“还有明晚后晚呢,你急什么?”

“就怕明晚后晚还有人来打扰!”贺年看看四下无人,一把搂住贵姐就亲,喃喃道:“养着这么多丫头婆子,你还能忙成这样,真不知道养她们作什么?”

“小橄榄和小圆球还醒着呢!”贵姐侧头见小橄榄和小圆球在玩手指,听见动静,都转头看着这边,虽知道小娃儿可能不懂事,终还是微微羞红了脸,跺脚道:“哟,都叫他们看去了!”

“他们又不懂,怕什么?”贺年继续上下其手,小声道:“待会就要过书房了,还得等明晚才能过来,真急熬人!”

喂,喂,老爹,小哥哥就不懂,俺可是懂了!你可得悠着些。贺圆边学小橄榄玩手指边暗笑,老爹闷骚成这样实在难以置信,也只有老娘这样的才没有假正经,反而适应的如鱼得水。

贺年和贵姐正趁着机会悄悄缠绵,不想帘外又有丫头的声音道:“郑老太太来了!”

“是我阿嬷来了!”贵姐忙推开贺年,紧着去揭帘子,让人快快扶了郑婆子进来。

郑婆子举着一个穿了红线的铜钱进来了,笑道:“还得拿这个给哥儿压着肚脐,才压的住他。”

贺年和贵姐忙忙上去扶住道:“阿嬷,你随便叫一个人拿了来就是了,何必自己过来?”

“哟,我也要顺道来看看哥儿姐儿!”郑婆子把铜钱递给贵姐,只笑道:“我筋骨好着呢,走几步路算什么?你们也不用扶我,我还没那么娇惯。”说着过去看龙凤胎,见他们趣致,喜道:“倒是长开了些,看着喜人。”

郑婆子正逗弄龙凤胎,那头贺太太听得她来了,忙亲过来留吃饭,又请出小偏厅喝茶,一时笑道:“平素请亲家老太太过来吃饭,可是请不动,这回来了就得用了饭才走。上回做了枣泥馅的饼儿送了过去给小孩儿吃,听得亲家老太太也爱吃这个饼儿。正好今日也做了这个,待会可得带些过去尝尝。”

见贺太太盛情,郑婆子暗暗点头,她这自然是看重贵姐,对自己才会这般礼节周到。想着他们贺家不要说在这乡下,就是京城里,也是一方人物,如今对自己这个乡下婆子这般笑脸相迎,却是真正尊重贵姐之意。要看贵姐在这家庭里的地位,只看贺太太对自己这些乡下亲戚的态度就不难知道了。如此一来,自己确是可以放心了。就算贵姐将来跟着贺年到了京城,贺年并贺太太自然会得维护着她,倒不怕被贺家其它人看轻了去。

郑婆子因贺家不是寻常人家,就算贵姐嫁进贺家,若不是贺家相请,她却是不来的。若想念贵姐时,只叫家里孙儿过来相请罢了。今日因拿了铜钱到庙里为龙凤胎祈福,一时急着送来,不及回家,倒先拿了来贺家,本寻思着一放下就走的。这会见贺太太如此,倒不好推辞,便笑道:“既是亲家太太相留,怎好就走?自然要扰一餐了。”

贺太太自打同郑家结了亲,见郑婆子等人虽是乡下人,却自有一股风骨,对他们贺家热情而有分寸,半点不贪贺家的便宜,反时不时的送些土特产过来。住的虽近,郑家诸人除非有事儿,也不常登门,只让贵姐得空就过去叙叙话而已。现下郑明发已是上任为官,郑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待人接物却极是有进有退的,叫人生不出闲话来。如今贵姐一进门就产下龙凤胎,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也没乱说,自己房内几个丫头也管束的叫人看不出毛病儿来。更难得的是,身边两个漂亮丫头见着自家儿子,并没像府里其它丫头那般失态,倒叫人放心的。贺太太因对贵姐尚算满意,连带的对郑婆子等人也更加客气有加。这会儿听得郑婆子肯留下来用饭,忙问郑婆子喜吃何菜,好叫人去吩咐厨娘另做的。

郑婆子听得贺太太相问,笑道:“不怕亲家太太笑话,我们先时也穷过的,什么也吃得,倒没有什么挑的。现下日子好了些,吃的都是好东西,因念着先时那光景,思着也得惜福,有好东西吃就罢了,哪里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亲家太太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倒也不用另做了。”

贺太太听得郑婆子并不避忌先时穷过的事儿,倒来了好奇,问及早前郑家之事。郑婆子简略说了一些,笑道:“不瞒亲家太太说,当初三家媒婆上郑家来求贵姐,你们贺家虽是清贵人家,但是郑家却不希望贵姐嫁进你们贺家呢!毕竟家世太悬殊,不单怕被人说攀附权贵,也怕贵姐到了贺家待人接物不能令亲家太太等人满意。咱们贵姐总是小家小户的人家出来的,不比大家闺秀,自小就学着礼节。因此郑家总担着几分心,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