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平淡淡2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他笑着贴着她的耳畔小声喊着清清二字,千回百转唇齿之间都带了暧昧的气息,敬清觉得自己的名字在他念出来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带着诱惑力,以至于她每次都无法拒绝,只要他喊清清,就有魔法一般无法拒绝。

她在心里嘲笑这样的自己,原来有一日也会被人轻易牵动心脏,有些昏暗的环境中手臂紧紧的环抱住他坚实的臂膀,已经好像变成习惯性地贴近,慢慢将脸贴上去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呼吸着带着沐浴露的清淡香气这是属于纪延柯的味道。

“怎么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他笑意更浓,轻轻的沿着她的唇形用舌尖勾勒着轮廓,

“哪里不一样?”

不等她继续说,他的手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游移进她的内衣搭扣解开,微带凉意的指尖落在她胸前的饱满上,“蕾丝?新买的?”

“嗯……”声音早已经开始尾音颤抖,身体更早的就在熟悉的抚摸下自动有了反应。“我哪里不一样了嘛?你说,呀,痒......”

夜半寂静中的耳鬓厮磨暧昧厮缠,一切似乎都在无声的默契中进行。他略粗糙的指间下是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软腻肌肤,她修长白皙略带老茧的手指下是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身体,在起伏进出中,她和他在无声中享受着感官的别样的刺激感,

纪延柯有很规律的健身的习惯,脱了衣服后是一个标准的倒三角形身架,肌肉起伏而不夸张不是肌肉猛男但是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她仿佛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在他的掌托下跌跌撞撞连带着思绪都变得虚无缥缈,鼻尖嗅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她情不自禁抱紧他。

到最后她实在没力气了被他抱着去浴室冲洗,迷迷糊糊趴在他的肩上只是说了句,“如果计划要孩子的话,你可能得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明明累的都快要睁不开还记得叮嘱自己这样的话觉得心里有些暖意,十分陈恳认真的答应说道好。

早上,敬清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醒,可是身体疲乏睡意实在太浓,甚至没力气伸手去关,身边的人第一时间关掉了手机音乐声,轻轻的捏捏她的脸颊肉,“该起床了,你今天有门诊,”

纪延柯轻笑侧着身体面对着她的睡容,有些难得的懒散地左臂支着下巴看着她,依旧是那种慢悠悠的语气:“还不起床的话,睡过了头,你又要怪我。”

她终于理智重新归位,收起所有关于昨晚放肆的一切,睁开眼睛撇过去一眼,手伸过去五指张开挡住他的脸,主要是遮盖住他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昨晚....你真的很讨厌。”

话就此打住,她还算个新妇,有些话太直白太隐晦反倒是说不出口,黑夜的时候稍微放肆些,可是白天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捞放在贵妃榻上的睡衣,迅速套起来冲去洗手间,

他看着她刷牙白色泡沫微微溢在唇角,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走过去轻轻一揽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间,

“我在刷牙,”她含糊不清的提示到,

他的左手依旧牢牢的固住她的腰身,阻止住她想要逃开自己怀抱的动作,两人近得呼吸相闻,他把她抱得更加紧,“我待会送你去医院。”

敬清一怔:“你不是很忙?还有时间送我去上班?”

“你的车不是还在修?”上周敬清的车被追尾现在还在修理厂,最近她一直都是打车或者乘地铁上下班的,不管在哪一方面纪延柯总是觉得她太独立,不依赖自己,手在她的后背上一点点轻抚,想了想说,“你太善解人意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你其实并不很依赖我的存在,”

“诶,你这个人,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忙还要早上送我去上班,况且是你最近真的一直没空。”

“可我现在有空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在呢喃,“其实你对我可以不用这样..”不要这样客气,稍微任性些,需要的多一些,多提出一些要求,像别人的妻子女友一般,就算无理取闹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起码会让我觉得你和我之间是没有嫌隙的关系,而不是现在这样表面看着无比融洽。

其实你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告诉我,让我非常没有自信,总觉得你和我之间的距离看起来那么近其实很遥远,你并没有把我当做很重要的一部分起码绝对不是人生首位。当然了,这些话纪延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纠缠牵扯着。

“对你哪样?”

“太为我考虑。”他的嘴唇凑上来亲吻她刚刷完牙的唇只觉得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别人家的丈夫不管再忙都会送妻子上下班的,这样的事情我也当然要做。”

在婚前她就知道,纪延柯与好友一起合开着一间规模不大的贸易公司,挣得也不算很多,但是够花,上班比她晚早九点晚没有下班点有时会有应酬,所以平常接送她的时间并不算多,更何况敬清觉得自己反正是开车上下班,他完全没必要绕路来接送自己,

她扭头看向脖颈侧的男人,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方正的下巴,她隐约觉得纪延柯有心事但是敬清没有遇事就问为什么的习惯,只笑着点头说,“好啊,欢迎你学习别人家丈夫的优点,努力成为感动中国十大丈夫最佳人选,”

他稍稍拉开一些和她的距离,接着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我开心,”

“得了吧,如果说这些就哄你开心,还真的简单。”

今天是她的门诊,不到八点,门诊的办公室外已经排起了队。一附院是三甲医院,妇产科又是其中翘楚,一向人多,她对着躺在那里的孕妇温和开口,“宝宝发育得挺好,符合孕周,”

当时念书的时候导师孙老对她会选择这样的方向觉得有些诧异,毕竟在印象里她一向过分冷静,他一直把她当做外科手来培养的,但是她说,我知道自己性格的弊端和缺陷,您觉得我适合外科是因为我理智并且情绪控制的很好。

可是我不愿意选择外科的理由同样也是因为这个,我不想让自己太冷静太理智没有情绪起伏波动,我想去能带给我情绪触感的领域,而产科则很好的满足了我这个念头,大着肚子的孕妇充满母爱的眼神,孩子刚出生时候的清脆啼哭,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声音和事情。

十一点过去了五分钟,终于只剩最后三个产妇,她放在抽屉中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她不打算接直接挂断,没几分钟,下一个病人刚进来手机再次响起,她只好直接关机,结果病人递过来的挂号单,这一忙就到了下午。

回到科室又是摆在自己桌子上的一堆报告本,临近年底,挑日子剖腹产的孕妇特别多,敬清连吃饭都是在值班室,每天睁开眼睛就来医院上班回到家里就洗洗睡觉,除了睡觉上班这两件事情好像生活单调的再也没有其他事情。

她拖着一身疲惫准备下班,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依旧是陌生号码,她不耐接起开口冷漠带了几分微微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哪位?”

“是我。”

她揉了揉颈椎,准备直接挂断电话,估计打错了,

“门柏修,”

她手指僵硬了,时隔五年,他第一次联系自己,隔着手机门柏修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传进来,是一向的低沉,“清清,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她听到自己指关节被捏的咯吧一声清脆刺耳平淡着语气:“没那个必要。”一阵静默,敬清对自己竟然还能这样安静的屏息聆听电话那边他要说的话的姿态有些自嘲,几步走到窗边将脸对着窗一阵冷风迎面,那边,门柏修的声音再度响起,略高了一点,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你还在恨我。”

“别高估你自己了,门柏修,我和你早就不是恨或者不恨的关系了。恨的前提是在意,可你觉得我还会在意你吗?”

短暂的沉默他还未开口,这边敬清就听到一个有些娇弱的女生轻声问:“柏修,这么晚了,你在和谁打电话?”

紧接着是门柏修压低的声音,“吵醒你了吗?抱歉。是以前的一个朋友,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

敬清几乎是要被气笑了,立刻挂断电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钝,只剩下对着黑夜的门柏修听着耳边手机那端滴滴滴的提示音。